我的話一經說出,便博得了兵士們的一片喝采聲。
還未等我說些甚麼,麻子就已跳了出來。
他們本就是因著我在這裡練槍才圍了上來的,這時見我要給他們揭示一下傳說中“八百裡開外一槍乾掉鬼子機槍手”的神槍,又那裡能不衝動呢?
是這小子?
他笑著看向我,眼裡儘是等候,“那連長您看,我們能打到多遠的鬼子?”
才方纔學會打槍,就要想著打幾百米外的小鬼子了?
我提了提手裡的步槍,又看了眼不遠處那棵被我當了半日靶子的大樹,歎道,“最遠纔打到三百多米遠……。”
“砰――”
而我,明顯已打過了不止一場戰役……
俄然,一個平平沉著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固然被老刀子經驗過後也算服帖了很多,可未能真正與我較量過一場的他,對我這麼一個連長,內心的不平怕是要更多一些吧。
“好!”
幸而,我這冇有多大底氣的一槍,也總算是冇有打空呢……
“到時候彆都給打到天上放了空槍,就算是麻爺教得好咯!”
我深深的看了袁允一眼,悄悄點了點頭應道,“也好。”
嘿,這些新兵蛋子,倒是野心不小啊!
若不是現在的本身已是個連長,手裡還算有些特權,我這下午練槍耗去的十來發槍彈,那是一粒也彆想拿過來。
“連長,傳聞您這槍法是咱團裡最好的?”
也不知是誰說過的,隻要一小我能在疆場中活過三場戰役,那他就已經是一名老兵了。
目睹我不肯與他比試手上的硬工夫,現在是想著要看我在槍法上出糗麼?
“您的拚刺手腕也是團裡最高的?鬼子最短長的大佐,您隻用一刀就給砍死了?”
聽著新兵們口中不時收回的題目,我腦門上的黑線是越來越多。
“……”
“憑著我們手裡的這些傢夥,三百多米也都是極限了。”
“如許吧,我這槍裡還剩兩發槍彈,就給大師演示一下?”
也就在我點頭的這點工夫裡,手上倒是分毫冇有閒著。
收斂了麵上的笑意,我循著聲音望去,卻正見到有個桀驁不馴的眼神在向著我瞧來。
“呶。”尋了一圈的我,終究把目光指在了不遠處小山坡上一株隨風動搖的小樹苗上。
裝逼勝利!
先是拍了這名兵士的帽簷一下,而後便叉著腰立在一旁指教起來。
“短長啊!”
我們的這支軍隊,畢竟還冇有敷裕到給新兵供應槍彈練習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