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客氣了,來者是客,何況又是犬子的老友,不必如此謙稱。”謝玉抬手微微還了半禮,見這年青人雖是病體薄弱,但容顏靈秀,氣質清雅,不由多看了兩眼,“蘇先生好人物,既然賞光客寓敝府,就當本身家一樣,不必拘束。”

當年曾被喻為“芝蘭玉樹”的美女人現在已年過半百,但端方的麵龐和挺拔的五官仍然儲存著青年時的俊帥,體型也還保持得很好,胖瘦適中,健旺有力。此時他身著一套半舊的家居服,除了腰間一條玉帶外彆無華貴的金飾,卻透著一股讓人冇法忽視的雍容。

剛剛纔經驗這一句,謝玉俄然發明廳上另有第四人,當即停頓了下來,“哦,有客人?”

謝弼卻皺起了眉頭,下巴一仰,問道:“我說言豫津啊,你這動靜也太快了吧?我們剛剛纔進門,時候又這麼晚,你跑來乾甚麼?”

梅長蘇邁步上前,執的是長輩禮,氣度卻甚是安閒不迫:“草民蘇哲,見過侯爺。”

“是。”兄弟二人一齊躬身,與梅長蘇一起退了出來,直到了院門以外,才放鬆了滿身。

謝玉與卓鼎風都是長身玉立,五官了了,兩位夫人都是柳眉杏眼,娟秀高雅;雖說不算很象,但細察其五官,表麵特性竟然差未幾。

梅長蘇笑道:“他一向都在啊。”

飛流不喜好吃粥,謝弼又叮嚀人另給他煮了麪食。大師正邊吃邊閒談,院外突響人聲,有人一起朗聲大笑著走出去道:“你們走得可真慢,等得我都快長毛了!”

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笑容晏晏地伴跟著客人進了二門,沿途的下人一看這架式,就曉得來的是個要緊的高朋,隻是看來者一身白衫,容顏清素的模樣,又猜不出是何來頭。

這就是頗受當朝天子倚重,被稱朝廷柱石的寧國侯謝玉。

按貴族世家的常例,除非是驅逐聖旨或位階更高的人,普通不開中門不入正廳,以是兩兄弟直接就引著客人到了東廳。固然室外還不足暉,但廳內已是明燭高燒,在溫黃的燈光下,有一人手執書卷,踏著光滑如鏡的水磨大理石空中,正徐行慢踱,如有所思。聽到有人出去的聲音,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頷下長鬚無風主動。

梅長蘇一笑道:“入府打攪,自當拜見仆人。”

“起來吧,”謝玉抬了抬手,目光落在蕭景睿身上,腔調略轉峻厲,“你還曉得返來?兩個多月不見你人影,連中秋團聚之日都忘了,看來常日對你實在管束得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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