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百裡敦是他曾外祖輔國大將軍的獨子,到了他娘這一代,兒子也隻要大孃舅百裡辰和小孃舅百裡止兩個。小孃舅娶了彩屏大長公主,無後。彩屏小舅母一向內心不安,客歲就跟家裡籌議著,想要過繼大孃舅家的一個孩子給小孃舅傳承衣缽。
祖父說,鎮北王府是他的家。可祖父的情意固然樸拙,但住在京都鎮北王府裡的是祖父、祖母和世子伯父家的兩個堂姐,住在西北王府的是大伯、大伯母和小堂妹。歸根到底,鎮北王府今後是大伯的。
拓拔元貞也明白,也隻要最體味本身的皇兄會問一句他是不是“想家”,旁人是不會這麼問的。
但是現在,百般落寞,也隻能單獨吞嚥罷了。
“那就去住幾天。”新帝坐在了他的身邊,攬住少年薄弱的小肩膀。攬了一會兒,溫聲道:“你小舅母身子弱,不能接受誕育之苦,導致你小孃舅至今冇有子嗣。你外祖家的意義,要從你大孃舅家的兩個雙生季子中擇選一個,過繼給你小孃舅。我想阿言和阿行剋日不安,能夠是為了這件事。”
二皇子殿下有樣兒學樣兒,雖小肥身子扔懸在半空,也乖乖跟著哥哥學道:“我也知錯了,今後不捏弟弟。小叔叔打吧,聞兒不跑。”
這句問話,實在不管是在他這位兄長口中,還是拓拔元貞這個弟弟內心,都甚是酸楚。兄弟倆等閒不提。
新帝已經留意他半天了。見他小小年紀,這口氣卻歎得很有幾分落寞,頓了頓,沉聲問:“想家了?”
在元貞這位比親骨肉還親的弟弟麵前,屠果當太子時未對他稱過“孤”,擔當大統後也從冇在他麵前用過“朕”。有的隻要“你我”二字。
家是他的家。可父母、弟妹,家人全都不在,滿府裡隻要留守的主子,那裡算得上一個“家”字呢?
那意義,就是想家了。想爹孃,想他本身親生的弟弟mm,元歌和元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