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五歲時從嶺南跟太子哥哥回京的時候,他不曉得會分開爹孃這麼久啊。

他的家,按事理在宮外的東亭郡王府。也是現在的嘉熠大長公主府。

向來冰霜冷傲的小少年側了側頭避開兄長的目光,頓了半晌,低聲道:“我都還冇見過我的親生弟弟。”

新帝已經留意他半天了。見他小小年紀,這口氣卻歎得很有幾分落寞,頓了頓,沉聲問:“想家了?”

鑒於兩位皇子認錯態度傑出,標緻的小叔叔酌情將獎懲減半,各賞了十五下屁股板兒。兩個小傢夥唉唉嗚嗚的,這下屁股疼得再奸刁不起來,反倒頗生了幾分難兄難弟的骨肉交誼。

這些年,他一到處地都看過了。還攆走服侍的人,悄悄地蕩了好幾次鞦韆。傳聞,那是阿爹親手做的,阿孃當年極喜好,常坐在上麵悄悄蕩著曬太陽。

現在大伯一家固然不在京都,也不能竄改那座府邸現在屬於祖父,此後屬於大伯和他的後代們的究竟。

外祖父百裡敦是他曾外祖輔國大將軍的獨子,到了他娘這一代,兒子也隻要大孃舅百裡辰和小孃舅百裡止兩個。小孃舅娶了彩屏大長公主,無後。彩屏小舅母一向內心不安,客歲就跟家裡籌議著,想要過繼大孃舅家的一個孩子給小孃舅傳承衣缽。

在元貞這位比親骨肉還親的弟弟麵前,屠果當太子時未對他稱過“孤”,擔當大統後也從冇在他麵前用過“朕”。有的隻要“你我”二字。

這句問話,實在不管是在他這位兄長口中,還是拓拔元貞這個弟弟內心,都甚是酸楚。兄弟倆等閒不提。

一隻暖和的大手落在了他的頭頂,拓拔元貞暗自吸一口氣,昂首時已是一片安靜,並不肯皇兄為本身多操心:“皇兄剋日可忙?如果冇甚麼事,我去外祖家住幾天。前日大孃舅來講,阿言和阿行都甚是想我。”

但是在他的內心,阿誰“家”是家,但也稱不上是家。

但是,宮裡如何能算是他的家呢?這是皇兄的家,是屠景小哥仨的家,畢竟不是他的。

“嗯。我想也是。”拓拔元貞點點頭。這件事,他的確是曉得的。

如果他曉得,如果他曉得……他寧肯學一回mm,扒在阿孃的身上撒賴,也要把阿孃他們也一起帶返來。

“那就去住幾天。”新帝坐在了他的身邊,攬住少年薄弱的小肩膀。攬了一會兒,溫聲道:“你小舅母身子弱,不能接受誕育之苦,導致你小孃舅至今冇有子嗣。你外祖家的意義,要從你大孃舅家的兩個雙生季子中擇選一個,過繼給你小孃舅。我想阿言和阿行剋日不安,能夠是為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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