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引著俞景鴻坐下,倒了一盞酒遞到他跟前,“這是荷花酒,我不會釀酒,這是派人買的,本年氣候不好,老闆隻釀了兩瓶,請你嚐嚐看。”
俞景鴻內心不是滋味,忙抬著她的手,拉她起家,她的手柔弱無骨,光滑非常,比時下最滑的絲綢更加柔滑,俞景鴻心神微漾,對她道:“何必言死呢?”
俞景鴻極不甘心拖開手,正想著如何遁詞,隻見秋雲自遠處走來,向他道個萬福:“俞公子,一貫少見。”
萬花樓裡燈火光輝,高朋滿座,兩人輕車熟路各自奔向熟悉房間。
俞景鴻訕訕無言,秋雲又笑道:“常聽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此生冇有伉儷緣分,但也算有緣,隻是緣深緣淺罷了,這一杯酒再敬公子。”
分離之前,俞景泰拉住俞景鴻道:“你先去秋雲那邊,如果怕我在你們不安閒,我就不出來。”
俞景鴻更加難受,柳家的災害他有所耳聞,像統統其他問罪的家屬一樣,他所聽到的不過是一串冰冷的科罰,從未親耳詳細傳聞這所激發的痛苦。
俞景鴻正待開口勸她起家之時,門卻被踹開了,夏月一身豔紅站在門前,漱玉猶安閒一旁勸止她。
俞景鴻心亂如麻,他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開口問道:“有甚麼鄙人能夠效力的?”
夏月已然搶先開了口,“我此人有一樣不好,我喜好的東西,如果彆人也喜好,我就非要不成。”她就勢坐到俞景鴻懷中,摟緊他的脖子,暴露胸口一抹烏黑嗲聲道:“俞公子,你說你選我,還是選她?”
秋雲又倒了一盞酒說道:“柳家疇前和俞家也算是舊時,即便明天柳家已經攀附不起,但請公子略坐坐,賞光喝一杯薄酒總還能夠?”
她穿戴一身大紅及地長裙,頭上珠翠堆盈,珠釵半卸,朱唇一點豔紅,萬千引誘,款擺湘裙,盈盈移步至房內。
俞景鴻忙鬆開手,正要說話,秋雲卻搶先說道,“女人眼神不好麼?我這裡有高朋,恐怕得空接待女人。”
夏月本就心重,對於兩人的前緣舊事始終放不下。
她說得嬌嬈萬分,扭著腰肢,風情萬種,活脫脫平常妓女之間爭風妒忌普通。
秋雲一拜到底,“若公子不肯脫手幫手,玉言隻怕要守孝了。”
他更加感覺本身罪過深重,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扶著秋雲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