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對選花魁之事原就不上心。
嬤嬤心疼寄奴，更心疼銀子，她忙問鳳歌。
寄奴忍著疼，跪在地上三叩首，“多謝嬤嬤這些年照顧。”說罷，拿著銀子自西而去。
如天國受刑的惡鬼慘痛的叫聲，嚇得人五臟六腑俱都分裂。
待她重見天日之時，蓬頭垢麵，瘦骨嶙峋，抬眼卻瞥見寄奴依偎在她昔日的恩客高公子懷中，見她走到跟前，忙護住寄奴，對她掩鼻哧之，“那裡來的乞丐婆？快走，快走！”
金不換見天香樓氣勢壓人，便對鳳雛道，“你再吹奏一曲。”
鳳歌看著她狼狽模樣，內心暢快之極，她毫不粉飾本身的歡暢，她很想高歌一曲，卻隻能在破壞的嗓子內裡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聲音尖細，彷彿帶著刺的波折，紮得人渾身難受。
淡藍的煙霧裡，陳鳳歌瞧見了她的眼神，那眼神和當年她躺在地上時瞧她的眼神一樣，如沉水深冰，砭骨深寒。
這幅香豔的場景落進跟著鳳歌出去的董老爺眼裡。
寄奴原是董老爺的侍妾，董家大夫人是個極短長的角色，大要上對她甚好，公開裡卻設想將她和家奴關在一起。
嬤嬤心頭一炸，逃妾！她萬冇有想到寄奴竟然是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