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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對大房裡的丫頭們一貫能避就避,手腳敏捷的把花澆了,拖著壺低著頭,順著樹蔭往回走,忽聽有人喚她道:“香蘭mm,香蘭mm。”
迎霜內心起急,暗道:“這香蘭看著有點靈氣,冇想到是個傻大姐,一問三不知,光曉得傻笑……又或許她是個奪目的?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見到無益可圖了纔開口?她是大爺親身指派過來的,隻定曉得大爺的事,還是再套問幾句。”想著從袖裡取出一支老銀的胡蝶簪子,塞到香蘭手中道,“這簪子是大奶奶前年賞我的,我這個年紀再戴這個款式的,顯得太生嫩,mm不嫌棄就拿著。”
香蘭笑了笑:“日子不就是如許,一關一關闖呢,你覺得闖過了火焰山,前麵就是陽關大道,能夠隨便暢快了,可稍稍把心放下來的時候,才發覺本來前頭另有一個大油鍋,舊的煩惱未去,新的費事又出來,冇個停歇的時候。”口中說著,手裡也不斷閒,飛針走線。
“有句俗話‘人生不快意的事八九’,可見快意的事隻要一二,多想想‘一二’,少想點‘八九’,計算少了內心就敞亮了。本來我在表女人那邊,一小我乾三小我的活兒,還常常受苛責擠兌,吃穿都揀剩下的,可現在在嵐姨娘這兒,活計少了,銀子多了,冇人給神采看,還常常能得主子的賞,隻不過有個愛搶風頭的春菱,可跟本來比又算得了甚麼。風頭任她搶去,何必爭在這一時。”香蘭把線頭咬斷,將衣裳抖了抖。
香蘭囁嚅道:“大奶奶錯愛,我哪有這麼好。”
香蘭把手裡的棗兒一股腦的塞到小鵑手裡,說:“她樂意當大丫頭就讓她當去,跟她叫真兒做甚麼。”
小鵑嚼著棗子跟出去,往床邊一坐,耷拉著腦袋說:“原覺得在大奶奶那頭受氣,到了嵐姨娘這兒就熬出頭了,想不到好過冇幾天,又有這麼小我添堵。”
香蘭說完這番話,見小鵑還懵懵懂懂的,曉得她年紀尚小,還冇嚐盡人生艱苦,便笑了笑,在小鵑臉上掐了一把。
香蘭道:“我也不知是不是每日,偶然大爺便往東廂這邊看看。每逢大爺來,都是春菱去奉侍,我儘管做個針線、端個茶遞個水甚麼的,不總到前頭去。”說到此處,餘光瞥見春菱站在窗前,眼風幾次往這邊掃來,便道:“我該歸去了。”將簪子往迎霜手裡一塞:“無功不受祿,這簪子姐姐留著戴罷。”說完回身一起小跑溜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