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告狀不成,反討了一頓罵,口中嘟嘟囔囔,不悅的去了。
春菱方纔對畫眉道:“姨娘美意,我們女民氣領了,不過她本日身子確切不舒坦,方纔吃了些藥睡下了,待女人身子好些再說罷。”
卻說畫眉和鸞兒正在廊下站著等香蘭回話。畫眉極熱絡的同汀蘭在門口說話兒,鸞兒卻很有些不耐煩,揮動手帕子,對畫眉嘲笑道:“剛來的丫頭電影,竟然這麼大譜兒,讓我們倆在門口眼巴巴的站著等呢,我也就罷了,你但是個姨娘,就忍得了她如此蹬鼻子上臉?”
畫眉內心打鼓,免不得愈發殷勤服侍。未幾時,丫環公然端了四個小翠碟兒上來,都是精美的銀絲細菜,另有蜜餞細糕餅等物。鸚哥、鸞兒都盛裝打扮,搖搖的來了。
畫眉是個眉眼通挑的,見林錦樓的描述不是要與她調笑的,便斂了笑意,規端方矩的走到林錦樓跟前。林錦樓道:“畫眉,你在房裡是最乖覺的。可彆精乖過甚,把爺當作蠢蛋,到頭來惹得一身騷。”
春菱本就是牙尖嘴利之輩,鸞兒不由攥緊雙拳,欲張口實際,可想了想,春菱說的話全在理上,她有不是非常會辯白之輩,一時目瞪口呆,神采紫漲。
一語未了,春菱已頂門走了出來,嘲笑道:“喲,大朝晨的,誰火氣那麼大,竟要往屋裡頭闖,早些年主子立的端方想必是不曉得了,若不經仆人承諾,小妾奴婢一概不得踏正房半步,昨兒個也不知誰因這事吃了大爺的排頭,還不長記性怎的?”
畫眉天然是隔岸觀火,搖著扇子,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阿誰,嘴角模糊向上翹著,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