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回了房越想越氣,當下換了一身溫馨的布料衣裳,將釵環簪子全都卸下,帶了人便往曹麗環家中去。衝進屋一瞧,那曹麗環正對著鏡兒搽藥呢。薑氏上前扯著曹麗環的頭髮便往地上拽,切齒罵道:“狗yin婦!讓你發*!”
薑氏涕淚橫流道:“好哇!竟這般跟我說話,莫非你看上那小妖精,要休了我娶她不成?”
曹麗環左躲右閃,懇求道:“天哪,地哪,老爺真真兒屈殺了我!我也是不知情的呀,誰知陳香蘭那yin婦勾搭上林錦樓,她本來就是個粗使丫頭……老爺,我真的是一心為了老爺著想,老爺念著先前……”
曹麗環衰弱道:“我不是另有個莊子和兩處房產,總有些銀子度日,讓老爺回家罷,多陪我幾日,還找甚麼勞什子的差事。”
香蘭理都不睬,隻繃著臉往前走,韓耀祖巴巴送到大門口,看那馬車揚長而去,他的臉“吧嗒”一聲掉了下來,滿麵的和藹光輝變成陰寒,大步走了歸去,卻瞧見房中無人,氣急廢弛的撩著官袍下襬,跑著往外找,隻瞧見曹麗環正在後門上轎欲溜走。韓耀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步上前,一把揪住曹麗環的衣衿,揚手就是兩巴掌,口中罵道:“賤人!害苦了我!”
薑氏雖恨不得捏死曹麗環,卻也怕鬨出性命,當下偃旗息鼓,帶著人退了。卉兒、思巧等人將曹麗環七手八腳搭到床上,請來大夫診治,方知曹麗環已有了兩個月身孕,被薑氏踢打得小月了。
曹麗環冷不防“咚”一聲便摔在地上,口中與薑氏對罵對嚷,兩人廝打成一處。薑氏帶的下人守在門口一概不準進,任家人急得冇法,趕快給任羽送信。曹麗環即使有些力量,卻不敵薑氏力大,薑氏一個翻身騎在曹麗環身上,撕扯吵架一番,將她身上的衣服俱撕扯下來,在小腹上狠踹幾腳,曹麗環疼得大呼,身上蜷成一團,待細看,下身已紅了一片。
思巧道:“冇呢,太太睡罷。”用帕子給曹麗環拭了拭嘴角,端著空碗走了。
韓耀祖一聽這話方纔住了手,不住喘著粗氣,一把抓了韓光業的手道:“我的兒,這廂害苦了我!”言畢淚如雨下。
垂垂的,她身邊慣常使喚卉兒和思巧也不聽使喚起來。卉兒見天瞧不見人影兒,思巧也不常往屋裡來,餵飯喂藥不過對付了事,她想吃湯要水都無人服侍,曹麗環怒極,偏她沉痾懨懨,臥床掙紮不起,想罵人都有力量。同任羽提及丫環不聽使喚之事,任羽去問,思巧便亂叫道:“老爺,婢子每天辛苦得很,日日做飯洗衣,清算家裡,還要服侍太太,換洗床單被褥,端屎端尿,喂湯餵飯,還不是全賴我一人。卉兒姐姐倒是安逸,儘管日日對著鏡子搽胭脂抹粉兒,我哪敢勞她的駕!倘若卉兒姐姐肯洗衣裳做飯,我保管服侍太太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