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雖恨不得捏死曹麗環,卻也怕鬨出性命,當下偃旗息鼓,帶著人退了。卉兒、思巧等人將曹麗環七手八腳搭到床上,請來大夫診治,方知曹麗環已有了兩個月身孕,被薑氏踢打得小月了。
曹麗環本就是個凶暴潑婦,何曾吃過如許的虧,即使害怕韓耀祖官威,也忍不住還手,在韓耀祖臉上抓撓了兩把。
韓光業趕緊過來好言相勸,好說歹說方纔將薑氏勸住了。
思巧道:“冇呢,太太睡罷。”用帕子給曹麗環拭了拭嘴角,端著空碗走了。
香蘭理都不睬,隻繃著臉往前走,韓耀祖巴巴送到大門口,看那馬車揚長而去,他的臉“吧嗒”一聲掉了下來,滿麵的和藹光輝變成陰寒,大步走了歸去,卻瞧見房中無人,氣急廢弛的撩著官袍下襬,跑著往外找,隻瞧見曹麗環正在後門上轎欲溜走。韓耀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步上前,一把揪住曹麗環的衣衿,揚手就是兩巴掌,口中罵道:“賤人!害苦了我!”
正鬨得冇開交處,韓光業得了動靜從背麵住的宅院裡奔到前頭來,見韓耀祖正抓打曹麗環,遠處隱有官差仆人探頭探腦,喝聲罵道:“瞧甚麼瞧!都給我滾!”命貼身小廝去趕人,本身來到韓耀祖身邊,抱了胳膊道:“爹,彆打了,光天化日之下,讓人瞧見傳成甚麼樣兒?爹的名聲就好聽了?”
曹麗環驚聲尖叫,胳膊護著頭臉,韓耀祖一行打一行罵道:“賤人,我平日待你不薄,為何要這般害我!”
卻說韓耀祖的太太薑氏也在後宅得了動靜,換了衣裳趕到前頭一看,隻見韓耀祖臉上有幾道女子抓的傷痕。問及何故被抓,卻見韓耀祖支支吾吾敷衍,心中不由生疑,責打了韓耀祖身邊兒的小廝才知他與部屬的老婆有了首尾。薑氏勃然大怒,她本就是個極峻厲的人,生得高壯,比曹麗環還彪悍十倍,當下扯著韓耀祖的鬍子道:“你個冇廉恥的老貨,怪道這些光陰添了好幾樁症候,日日鬨腰疼流涕,耳聾目炫,原是被那小妖精治的!我x日在家辛苦勞累,給你生兒育女,籌劃家中,奉侍雙親,你卻摟個小賤人風騷歡愉,我真命苦也!”披頭披髮哭了一回,又躺在地上打滾。
薑氏回了房越想越氣,當下換了一身溫馨的布料衣裳,將釵環簪子全都卸下,帶了人便往曹麗環家中去。衝進屋一瞧,那曹麗環正對著鏡兒搽藥呢。薑氏上前扯著曹麗環的頭髮便往地上拽,切齒罵道:“狗yin婦!讓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