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猗目光驀地凝住,她在想甚麼,竟對蕭十七起了旖旎遐思不成?不由啞然發笑,這冇甚麼獵奇特的,蕭十七剛好合適她的審美,纖細卻不柔弱,秀美卻又豪氣,豪氣卻不赳赳,還帶了七分靈動,更可貴眼神潔淨,冇受塵凡汙垢,就彷彿林中藥圃纔剛拔出土的青草細芽,纖秀潔淨,又朝氣盎然。

站在沈清猗的方位,能瞥見她汗滴流漓的側臉,晶亮的汗珠順著如霞染玉潤的臉頰流下,滴下細白又弧形完美的頸項,順著脖頸淌入葛衣內裡的白粗布中衣領,再往下淌……

“十七,”沈清猗想起道,“記得櫛沐後,到內院選皮帛。”

“哦……”蕭琰有些迷惑的眨了下眼,“不是才做了件翠綠裘,很鮮色的呀!”她也不是全穿紅色好吧,再說,紅色挺好的呀,綺娘就說她“衣白人如玉”。

蕭琰瞥過蕭承忠憋笑的神采,心中有些無語,她這是被四嫂調侃了麼!

實在讓蕭老邁來指導十七郎君更好。

不過,以十七郎君這等悟性天賦,或許,大抵,能練到蕭老邁那樣?——明顯纖細如一株水柳,卻能將天生體力的蕭向北敗於刀下,肯定府中第一妙手職位,靠的就是將鬥轉星移的“移”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蕭琰往袖裡摸了個空,這纔想起先前擦汗時順手擱在了亭台上,剛想抬起袖子擦一下,卻見麵前遞過來一方嶄新的白疊布手巾。

蕭琰哦了一聲,歡暢的揣袖裡收下了。

蕭琰聽得目瞪口呆,“可有人練成過?”

“唰!”她收刀立品,頭微微向下垂著。

聽風亭在承和院的東北角,位於主宅樓院的火線。那邊有一片不大的鬆柏林,聽風亭就建在鬆柏林的北麵。亭子本來並不大,但蕭琮為了便利蕭琰練刀,便叮嚀蕭榮著人擴建了亭子,周遭六丈,非常開闊,即便兩人在內裡對戰,也不會發揮不開手腳。

蕭承忠嘿嘿的笑,“這類境地隻是口訣前麵的記敘罷了,誰曉得是不是真的,歸正冇傳聞有人練成。要真練成了,還不成陸地神仙了?除非是知命、洞神境,但如許的妙手隻是傳說,幾百年也未傳聞有一個。”

沈清猗唇角微勾。

她纔想遞歸去,又遲疑了下,道:“我洗淨後再還給阿嫂。”

但要將這鬥轉星移的“移”練好絕也非易事。武功一途,除了苦練外,還得講悟性,冇有悟性,任你苦練也冇法臻至大成。

沈清猗這會是從鬆柏林出來。林內藥圃種了幾株很難哺育的草藥,她時不時過來親身看顧。出林時俄然想起本日恰是蕭十七武課,便半途折了方向,走了聽風亭這邊。遠遠瞥見蕭琰在亭中練刀的身形飄如遊雲,矯若驚龍,一把木刀在她手中彷彿有了靈氣,少了兩分凝重氣勢,卻多了幾分超脫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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