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胡塗了嗎?”
“為我?”
此時外頭風雪正盛,她身上繫著厚厚的披風,細心瞧去,那風毛上還夾著多少雪花。
提到此事我纔剛敗壞的顏容又緊蹙起來,心口不一道:“姐姐不必擔憂,我、我已經冇事了。”
“為了你!”
我抬頭一看,正見長姐緩緩行來。
姐姐眸光微沉,目光低掃我小腹一眼:“妡兒,所謂民氣隔肚皮,皇後她雖與你我同出蘭氏,但早已離心離德,現在你誕下皇兒,皇上太後對那孩子都非常心疼,叫她皇後如何不狐疑?”
“這不怨你,你和大哥一樣,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縱使粉身碎骨也願死守那份執念。”
姐姐隨即一歎:“我也不知,王爺說是他今兒剛到,許是聽了姝兒的事,快馬加鞭趕返來的吧,不然到都城這麼長的路,又是連天大雪,決計是趕不返來的。”
姐姐跟前我再也不需粉飾,隻道:“吃過虧、受過苦、遭過罪就不會再傻了。”
我千萬冇想到姐姐會說出這番話,要曉得一向以來她對我二人都是極不支撐的,現在卻反過來為他辯白。
“妡兒,姝兒!”
姐姐一瞅,起家過來將我攬入懷中道:“叫我如何能不擔憂?那傅玲處心積慮,為的不就是衝要擊你嗎?可你這丫頭偏生愛鑽牛角尖,非得往人家挖好的圈套裡跳!”
“妡兒,你彆忘了,九皇叔清閒在外近十年,卻能為你在天子跟前委宛責備,這是多少男兒漢都做不到的事。如果他日你有介入龍馭之心,隻需安王一人便充足了!又何必蘭慶兩府互助?妡兒,且不說那小我是皇後,是向來不會信賴賴何人的皇後,即便是個淺顯人,你和清揚在安王心中孰輕孰重不都是明擺著的嗎?她皇後看在眼裡焉能不心生害怕?”
見她前來玲風、代月忙的上前扶將,解了披風引上殿來。
姐姐多麼奪目之人,隻一眼便瞧出我待竹軒非同普通,因而鬆開我們,抬手拭去頰上淚珠,接過熱茶又道:“竹軒,我們姐妹相隔,到底不能不時幫襯,虧了有你們這些小我經心扶保,才叫她在這宮裡頭不至於不時遭人家的暗害。”
罷了,不管如何第一步我畢竟是邁出去了,至於後事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但長樂長公主終歸是秦庭玉的母親,倘或姝兒今後為秦家誕下子嗣,她也總該有所顧唸吧?
當日姐姐所說的這些我並不非常明白,但有一點倒是清楚的,那就是玉郎在軍中聲望遠非常人可及,隻需振臂一呼便可震嘯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