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晌時候把一眾山匪解開,阿沅累得滿頭大汗,身上一陣一陣冒著盜汗可腦袋卻燒得嗡嗡響。
阿沅心頭苦笑地看著滿臉含笑的葉蓮蹤,除了那雙烏亮得深不見底的眸子外,她實在冇法把麵前這個皎皎如月的白美女兒和傳聞裡老謀深算的謀士聯絡在一起。
“先生如何曉得我有腿疾?”這病自打她出孃胎便帶著,看了不知多少個大夫也查不出病因,雖說不常常犯,可一犯起來偶然能疼到她暈頭燦腦盜汗直冒。
“另,”葉蓮蹤抬眼,嘴角擒著三分如有似無的笑,靠近了些對她柔聲道:“按期泡一泡溫泉更安妥。”
“嗯。好的。感謝。”阿沅聽著葉蓮蹤的話,臉上不由燒了一燒。
驀地一回神,猛地直起家來環顧四周。這是她的房間,此時她正躺在本身床上。拉開被子一看,她明天穿的是黑衣,現下身上是新換的紅色褻|衣。再一昂首,葉蓮蹤正坐在桌邊喝悠然著茶,垂眼翻看動手裡的一卷書,此時她的新月飛刀正悄悄放在葉蓮蹤手邊。
阿沅完整冇聽出來蓮蹤說了甚麼,捏著被子的手緊了緊,磕磕絆絆隧道:“你……你替我……”
“你昨晚人事不省、渾身濕透的被他端返來,我們還覺得你,你被他殘暴地殛斃了……嗚哇……”阿黑一雙臟兮兮的小手緊抓著阿沅不放,哭得撕心裂肺。
跟著葉蓮蹤的呈現,那十個暗衛便齊齊抱拳單膝跪地,衝著她和葉蓮蹤的方向道:“拜見一山先生!”
“這,這甚麼環境?”阿沅嘴角一抽一抽隧道。
阿沅咳了一聲後又倉促垂眼嗯了一聲,道:“呃,這個葉先生,我們寨子粗陋,您那幾位保護怕是住不下,不如您就帶著他們一起先走……”
阿沅望著麵前的茶水,遊移了半晌還是接過了杯子。
這回可好,被她半道兒劫了。此番她一鏟子整好撬到了太歲頭上,真是三生有幸啊……
阿沅聞言趕緊上前把阿黑解開。剛被解開阿黑“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一頭栽進阿沅懷裡。
她彷彿睡了好久好久,可貴的一夜無夢。嗯,那便再睡一會兒吧。阿沅一翻身,摸到了軟綿綿的被子……等等,她不是應當裹著蓑衣在屋頂麼?突地驚醒,阿沅立馬展開眼,倉猝摸了摸脖頸上打小掛著的並蒂蓮玉佩,玉佩還在,可再往下一摸,她的刀呢?
葉蓮蹤餘光瞥見慌了神的阿沅,嘴角暗自揚了揚,遂抬著茶杯起家踱步到她床邊,將手裡的杯子遞到她麵前,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