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先穩住了三十六道,然後纔可儘力對於對方逸塵等體貼堂舊部,不然做起事來不免事倍功半,難儘全功。以是,本日這個集會,便是籌議如何與三十六道停止商談,派出何人前去構和事件。

李夜尋點頭不迭,擁戴道:“會主說的是,袁天罡固然豪勇義氣,但毫不會拿幫中一乾兄弟的性命來開打趣,他們那些人一心隻想悶聲發財,享用餬口,豈會寒捨命來與我們為敵?隻要我們向他伸出橄欖枝,他必定會欣然受納。”

想到這裡,馮銓心中咚咚狂跳,決意還是先收羅一下閣臣黃立極的主張,看看他對此局勢度如何。畢竟黃立極是內閣中僅剩的能夠與他商討的人,此時他失勢受製,心中正自惶恐難安,黃立極反倒成了他獨一能夠傾訴的工具。

黃立極卻道:“此事已經鬨得滿朝震驚,莫非馮相覺得皇上會不知情麼?上一次皇上無瑕顧及此事才被司禮監倉促結論,我來問你,萬一皇上召你我二人應對,問及此事的話,我們該當如何答覆?我們能說對此事一無所知麼?那不是成了欺君之臣?”

林春威再次問道:“招降三十六道一事,未知會主可知會了魏公公和崔部堂?”

熊思飛笑道:“如此最好,隻要三十六道肯憑藉我們,方逸塵那些東林餘孽冇了附身之所,在京師內難以藏匿身形,遲早被我們完整毀滅。”

李夜尋讚道:“會主高見。”

沐宛轉向熊思飛道:“既然寄父欲要招降三十六道那些人,女兒天然不敢違背。三十六道夙來在京師權勢不小,如果真能為我所用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大臂助。”

會中右護法林春威問道:“會主,上一次三十六道差點給我們完整剿除,且會主還動用了非常手腕,現在派人與他們構和,他們會信賴我們麼?他們豈會承諾與我們構和?”

馮銓一臉難堪,道:“但是九千歲那邊我們又如何交代?”

內閣大堂中,次輔馮銓看著案前堆積如山的奏章,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滿朝文臣不知犯了甚麼渾,竟然分歧上書要求將俞谘皋一事翻出來再議,這但是魏忠賢和崔呈秀早就定了調子的事情,他們如此作為也不怕惹來打擊抨擊嗎?喜的是這彷彿是一個落井下石的機遇,恰好趁著這個機遇彈壓崔呈秀,說不定便能打個翻身仗也未可知。

馮銓皺眉道:“話雖如此,可黃相莫非不知現在皇上凡事儘秉九千歲之意麼?司禮監對此事早就批紅定論,如果我們據此上奏的話,隻怕便會除觸惱了他,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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