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陵聽得眉毛一聳,燕南天的闡發公然契中了他的內心,隻是這統統都是以劉鐸的死為代價,未免心中有些慚愧。

丁紹軾老臉都氣黑了,吹著鬍子,氣鼓鼓道:“廠公也太偏袒崔呈秀了,不過是莫須有的小事,竟罔顧我們幾個閣臣的意義。這內閣還是內閣嗎,我看乾脆也叫司禮監得了!”劉鐸一案本不關他事,不過在馮銓的表示下,他已經插上了一手,現在滿朝官員誰不曉得他是為劉鐸馳驅號令最勤之人,魏忠賢冇有收羅他們半點定見就給此事定了調子,這讓貳心中非常難以接管。

燕南天見他規複了平常神采,笑道:“未知會主可想好了下步行事之法?”

“會主何出此言?”燕南天昂首對著說道。

馮銓始才驚覺,欲要喝阻時,丁紹軾的背影已經去得遠了,唯能再次感喟,重重地癱坐回椅中。

燕南天見他神采,知貳心中已有定計,問道:“是何猛藥?”

燕南天見他不語,持續道:“我記得會主還說過要扶助黃立極成為首輔,現在馮銓失勢,恰是我們大有可為之時,此時會主還須拋開其他顧慮,厘定好下一步的行事行動才行。”

劉鐸連三十萬兩都拿得出來,還愁不能免除戔戔放逐之刑?馮銓心中暗自策畫一番,事情要真到了阿誰境地,即使崔呈秀不滿又能何如?

因而他再次與丁紹軾、黃立極商討一番後,決定采納一個折中的體例,那就是判處劉鐸放逐,追銀百兩。如此一來,既對付了廠公催督,又給劉鐸留下可操縱的空間,可謂是分身其美之法。

黃立極還是默不出聲,隻是陪著他們唉聲感喟。

馮銓大驚,道:“丁老不成如此!”他是體味魏忠賢的,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變動,丁紹軾此去必定是自取其辱,搞不好還要肇事上身。

“竟有此事?”孫越陵神情一振,思忖半晌後,說道,“這封遺書非同小可,若用在得當之處,一定不能給崔呈秀一黨致命一擊,或許就能夠禁止其進入內閣……”自顧自說了下去,閉目緩緩道,“如果崔呈秀也入閣有望,即使魏閹能夠推舉出其他的人入閣,但又有誰能及得上資格深厚的黃立極?”

可魏忠賢的話他又不能不聽,不然觸怒了魏忠賢可不是鬨著玩的。但馮銓又不肯甘心受命,如此豈不是前功儘棄,徒讓崔呈秀對勁。

燕南天卻點頭道:“會主過分自責了,此事你也是出於一番美意,原也怪不得你。即使你不去為他高低辦理,劉鐸恐怕也難以善終。我在詔獄暗藏多年,豈會不知崔呈秀、倪文煥一夥的手腕,他們要整的人,必然會用儘統統體例置其死地,自從劉鐸踏進詔獄之日起,必定就難以活著走出去。”頓了一頓,又道,“莫說是劉鐸,就連楊漣、左光鬥、周順昌、繆昌期等一乾重臣又有哪一個能夠活著從詔獄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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