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色若春曉,清雅出塵呐,”紫衣男人聲音帶著些許輕浮,腰間的龍紋玉佩在陽光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芒,他手指一甩,手上以金玉為柄的摺扇便翻開了來,“你就是寫出那‘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的韓月白?”
梁帆的視野再次轉移到了陸非魚二人身上,接著便叮嚀了劉忠。位置頓時就籌辦好了,兩人謝恩後順次落座。
“綠豔紅衣...□□豈知心...好好好!月白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呐!這出口成詩怕是我泱泱天齊皇朝的第一人了吧?哈哈哈...”
“啟弟,皇兄說本日要給你的欣喜但是帶來了啊?你就不賞光看看?”
梁帆這句話倒是說得情真意切,如果梁啟見怪他倒是不諒解兄長的拳拳至心了。
安王名為梁啟,加上梁帆口中的“皇兄”二字一出,韓月白不由瞪大了眼眸,不由自主地便再次跪在了梁帆麵前,身後的陸非魚也順勢下跪,“拜見皇上,草民眼拙,還請皇上恕罪。”
劉忠戰戰兢兢地輕拍了一下梁帆的手臂,背麵有丫環趕緊遞上了帕子,劉忠接過後蹲在了梁帆的腳前,在那幾點濕痕上擦了又擦。
梁帆冷厲地看了梁啟一眼,後者卻似看不見他的怒意,梁啟三番兩次讓他如此狼狽,到底將他這個帝王的莊嚴放在了那裡?!
韓月白站在了劉忠身邊,劉忠倒是並未焦急分開,接著開口道,“安王殿下,皇上還想讓主子跟您說一聲,周朝進貢的那幾個仙顏女子已經學好了皇家禮節,過上幾天便會送到您的府上。”
劉忠話音未落,陸非魚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緊盯著輪椅上的梁啟。
韓月白心中一喜,正想上前作答,昂首卻正見麵前男人的視野正對身邊的陸非魚,頃刻間腦筋裡百轉千回,畢竟是不敢朝前稍移半步。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本日累塵手拙,如果“信口開河”怕是要貽笑風雅了,還請皇上和安王殿下恕罪。”
“不錯,倒是能言善辯,起來吧!”
“你們二位本日不必拘泥,將朕和啟弟當作淺顯人便可。說實話,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調歌頭》朕當真是喜好得緊啊,乍一品奇妙瑰異,意境開闊;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此中...無窮無儘,妙不成言呐!”梁帆晃動手中的摺扇,讚成之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