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過譽了,實在論才學月白是不及累塵公子一二的,此番實為拋磚引玉罷了。”
梁啟輕點了一下頭,似是而非地應道,隻是這“情意”到底是甚麼“情意”卻不得而知了。
安王名為梁啟,加上梁帆口中的“皇兄”二字一出,韓月白不由瞪大了眼眸,不由自主地便再次跪在了梁帆麵前,身後的陸非魚也順勢下跪,“拜見皇上,草民眼拙,還請皇上恕罪。”
“認錯了?”梁帆有些駭怪,本來躺倒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坐直了些,將手中摺扇指向了低著頭的韓月白,“你,抬開端來!”
“這位大人,您認錯人了,我身邊這位纔是您要找的月白公子。”陸非魚雙手抱拳朝紫衣男人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落落風雅。
梁啟這個模樣,無疑又讓梁帆心中的肝火減輕了幾分。隻是顛末劉忠那一下輕拍,他的明智總算也返來了。固然他本意也隻是想熱誠昔日這個本身隻能瞻仰的身為太子殿下的弟弟,隻是冇想到哪怕梁啟已經冇了一雙腿,冇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以後還是如此桀驁不馴。等著吧,等著...
梁帆的聲音冇有涓滴收斂,尾音漸長帶著撩人的含混,手中的摺扇順著韓月白的下巴一寸寸地滑上了他的臉頰,終究停在了右眼角的梅花上。
“主子叩見安王殿下,皇上方纔想起來詩詞上另有些疑問想要就教月白公子,遂叫主子來請,安王殿下...”
韓月白一開口便將梁帆的重視力轉移到了陸非魚身上,後者隨即便衝著陸非魚道:“哦?既然月白如此推許累塵公子,不若累塵你也賦詩一首?朕但是獵奇地緊啊!啟弟,你說如何樣?”
劉公公像是捏著嗓子普通的尖細聲音實在讓陸非魚聽著有些不風俗。
韓月白驀地昂首雙目圓瞪,全然冇有推測麵前這個天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來之前實在預感到會有關於本身才學的考量,內心本想著本身到時隨便作首詩也就罷了,到時候又是一次申明遠揚的好機會。但是此時說話的人是天子,如果他非要出題如何辦?本身又怎能推委?再者他如果答覆得文不對題...
“你――”
“綠豔紅衣...□□豈知心...好好好!月白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呐!這出口成詩怕是我泱泱天齊皇朝的第一人了吧?哈哈哈...”
原身是能作詩的,陸非魚也能,隻是這“出口成詩”怕還是比不上韓月白的,既是如許,倒不如不作,也許還能少一點費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