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武夫粗手粗腳,傷了他如何辦?”彥景冇好氣道,“我來給他上藥,你讓開些,彆擋著光。”

初見卓印清時,他一襲白衣,笑意溫潤,固然病骨拖累,卻無毛病風騷高雅在舉手投足間傾瀉,宛然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貴公子。

這些東西明顯是早就備在了房中的,彥景的話音方落,屈易便拎著醫箱繞過屏風走了出去。將止血的瓶瓶罐罐放在矮幾上,屈易執起剪子正要將卓印清手上的紗布剪開,便被彥景將剪子奪了疇昔。

五覺散,乃是彥國皇室節製部下死士的秘藥,除卻曆代的彥帝,不會有任何人曉得它是由何煉製而成。人間的毒,隻要有耐煩揣摩,依著配方一遍一遍嘗試,總能找出能禁止毒性的解藥。怕就怕那種連配方與煉製過程都不曉得毒`藥,冇有入門之法,再短長的醫毒聖手也束手無策。

“殺妻……你都曉得了?”彥景點頭語無倫次道,“不,你如何能夠曉得皇兄與安寧的事情……我也是見到了你的模樣以後才氣肯定的,你又如何能夠曉得……不成能……不成能的!”

卓印清卻冇有答覆他,將方纔從暗格中取出的匕首執起,橫放在彥景的麵前:“你不是問我為何與你說這些麼?現在你明白了罷……二十年的五覺散,我活得生不如死,常常被它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要拜彆的時候,我便奉告本身另有事情冇有做完,複仇是我活下去的獨一意義,我卻不知它是對還是錯。你與當年的事情無關,是獨一能訊斷我的人,你如果感覺我大逆不道,現在便能夠殺了我。殺了我,這件事便在這裡閉幕了。”

彥景有力地喟歎了一口氣,一麵輕手重腳解著他手上的紗布,一麵扯著嗓子對峙在屏風前麵的屈易道,“內裡站著的阿誰,拿藥過來,你家公子流血了!”

彥景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鵠立在一旁的屈易渾身肌肉緊繃,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普通防備起來。

彥景在卓印清的諦視動手越來越抖,到了最後幾近連藥瓶都拿不住了,驀地鬆了攥在卓印清腕上的手,將藥瓶狠狠擲在地上,聲嘶力竭衝著他吼道:“你他媽的給老子再說一遍!”

冇錯,現在的卓印清並不是他熟諳的阿誰卓印清,他是隱閣閣主,是一手建立隱閣之人。溫潤隻是他的表象,談笑間攻心奪魄招招致命纔是他的裡子。

那是一道猙獰的刀傷,皮開肉綻隱現手骨,烙在卓印清玉雕一樣精美的手上,對比激烈到隻消一眼便讓人倒吸一口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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