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景眸色烈烈射向卓印清:“莫非你是要本身取而代之?”

初見卓印清時,他一襲白衣,笑意溫潤,固然病骨拖累,卻無毛病風騷高雅在舉手投足間傾瀉,宛然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貴公子。

屈易眯了眯眼,視野如冰刀子普通紮在彥景身上。

彥景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因著卓印清一向將手掩在被子底下,彥景到了現在才發明他的左手纏著一層厚厚紗布。也不知卓印清甚麼時候碰到了傷口,紗布被鮮血洇濕,殷紅便一層一層蔓出來。

“你是魔怔了麼?”彥景怒道,“冇事兒把本身的手割破了玩,你如何不把頭也割了?”而後神思一轉,冷凝道,“但是那混小子逼迫你這麼做的?”

彥景在卓印清的諦視動手越來越抖,到了最後幾近連藥瓶都拿不住了,驀地鬆了攥在卓印清腕上的手,將藥瓶狠狠擲在地上,聲嘶力竭衝著他吼道:“你他媽的給老子再說一遍!”

屈易的視野緊舒展在彥景手中的匕首上,腳下生了根普通一動不動。

話音方落,彥景的神采劇變,低聲喃喃:“不、不對!另有安寧……安寧是廢帝的帝姬,你是安寧的血脈!”

“割甚麼割,這麼輕的匕首,一不謹慎再給你劃出一道口兒來?”彥景不要那匕首,扭頭對著屈易又道,“再取把剪刀過來!”

而後從矮幾上抓起盛著創傷藥的翠綠小瓶,扯過卓印清受傷的左手道:“上藥!你路上顛簸了這麼久,必定極乏了,上完了藥就好好睡一覺,明日復甦了以後便曉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設法有多荒唐了。”

被鮮血浸得*的紗布被一層一層拆下,傷口終究露了出來。

彥景的瞳孔驀地一縮。

“事到現在你還猜不出麼?”卓印清虎魄色的眼眸如古井普通安靜無波,靠近到彥景的耳畔,聲音低柔道,“二十年了,你們總感覺沾滿鮮血的彥宮金階已然被沖刷潔淨,卻不知血債這類東西,冇有血,怎能用來抵債?”

“這麼重的血腥味你本身聞不到的?”彥景倉猝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一旁,謹慎翼翼提起他的左手來檢察,“出血成這副模樣定然不是淺顯的擦傷,這是如何回事?”

隻是為甚麼要將這些事情說與他聽?他這是要做甚麼?是想讓他也來助他拿到五覺散?

卓印清鼻尖湊疇昔悄悄嗅了兩下,蒼茫地“嗯”了一聲,鼻音仍然很重。

彥景的喉嚨像是被甚麼堵住了,越想越心驚,看著卓印清的眼神都變了。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