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卓印清搖了點頭,彥景方要鬆上一口氣,便聽他持續道:“不是要去見,是已經見過了。”
卓印清卻言不是:“雲雙的身份龐大,不易久離淩安,此次出征帶兵的不是她。”
“我方纔還在迷惑,翊兒的脾氣夙來軟弱,如何都不會是抗旨不尊的人,本來是因為有你在背後為他運營。”彥景深吸了一口氣,“也是,歸正現在他也一無統統了,罷休一搏天然要比回沂都做阿誰當廢未廢的東宮太子要強上很多。當初我來隱閣時,你能三兩句話能將我說得心神大亂,翊兒的道行還不如我,天然更輕易被你擺佈決定。”
屏風後的人天然就是卓印清,隻是分歧於淩安城中的卓印清普通以嘶啞的嗓音說話,現在的他用的倒是隱閣閣主的身份:“特地倒是談不上,隻是因為我要見的人間隔這裡很近,便順道過來一起看看。”
彥景按住了他的肩頭,替他將身上的錦被向上掖了掖,舒展著雙眉問道:“我分開的時候你身材還算不錯,這麼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彥景的視野死死黏在屏風後那人若隱若現的身影上,隻恨身邊守著一個本身如何都打不過的隱閣武部之首屈易,不能將那扇屏風直接掀了好麵劈麵問問他究竟將他當何為麼!
卓印清說了這麼多,卻瞞了一點未提,那便是太子翊現在的絕境,都是他一手從背後促進的。
“要見我的不是你麼?”卓印清將彥景剛幫他蓋好的被子踢開了一角,“彆給我蓋了,大熱天的。”
“他如何這個時候了還在潼城?”彥景的劍眉向中間攢起,“我分開沂都之時,皇兄就已經說過要將他召歸去了。”
卓印清的口氣卻非常溫和,像哄孩子一樣:“依我看你還是不回得好,沂都此時亂得很,越王與太子翊爭權不休,以你的性子,如果有誰吃了虧,必定要上去摻雜一腳為他求討情,到時候彆人冇甚麼事,你反而成了被打的阿誰出頭鳥,惹得一身腥。”
卓印清張了張口,還將來得及說話,便先掩唇低咳了兩聲。
彥景見狀倉猝為他將一旁矮幾上的茶水端過來,隻是茶盞還未遞到他手中,行動卻先僵了起來:“你的手如何了?”
瓷器與木桌桌案相撞的聲音傳來,卓印清應當是在止咳以後喝了一口清茶潤嗓子,再開口時,口氣帶著些許無法:“我病了你不是一向都曉得?你便是看準了我不會拿你如何樣,才一次又一次嚷著抹脖子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