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麼說?”阿顏驚奇道。
聽到“滅門”二字時,阿顏清澈眼眸霎那間蒙了一層水霧,神采悲哀。
阿顏應了一聲,而後便垂下頭來不再言語。
“紈絝二字,還能寫在臉上不成?”屈易神采冷凝道,“單從他每次見你那直勾勾的眼神上,我便能看出來他不安美意。”
俞雲雙應是也想到了這一層,瑩白的麵龐上染了一層可疑的紅暈,目露抱怨之色地睇了卓印清一眼。
阿顏伸展了眉眼,彎出一抹皎月般的笑容:“你便老是如許,嘴內裡說著狠話,實在心內裡比誰都柔嫩。”
阿顏張了張口,本來還想再說甚麼,但終是搖了點頭,對著屈易行了一個禮,回身向著竹樓的正廳拾階而下。
“方纔我似是聽到顏女人的聲音,如何現在不見她出去?”俞雲雙看著卓印清端起了藥碗,這才轉向屈易問道。
“你要走?”屈易的聲線驀地一沉,“要去那裡?”
阿顏驀地抬開端來,神采煞白,就連手也隨之顫了顫,托盤上的藥碗輕碰,收回玲玲脆響。
“你不但應當曉得這個。”屈易吐字遲緩而清楚,如一道利刃普通,毫不包涵地刺向阿顏,“並且你還應當曉得,他娶的不是彆人,是當朝的長公主,說得直白一些,除非長公主點頭,不然你連做妾的能夠都冇有。”
“也不是甚麼閒事。”屈易道,“方纔公子有事囑托於我,我便是完成任務以後返來複命的。”
配房門外,屈易正從阿顏手中接過放著藥碗的托盤,聞言行動一頓,不解地看向阿顏。
“放眼全部淩安,最安然的處所便隻要隱閣。”屈易道,“你問這個做甚麼?”
屈易端著托盤,跟在卓印清的身後甫一走進配房,便看到俞雲雙披垂著一頭烏髮坐在外間的竹木扶手椅中,手中捧著一個白釉茶盞。
輕歎了一口氣,屈易道:“你在殷城住了三四個月,我竟不知此中的實在啟事,這是我對你的失責。但是顛末端這幾個月,你應當比誰都清楚,如果心還在這裡,不管你人躲到那裡都冇有效。你與楚先生習醫十幾年,煉製過數味藥,當知煉藥時缺了一味藥草,總歸能找到彆的一味來彌補。”
“我要去找師父。”阿顏道,“師父年齡已高,固然身材結實,但總歸需求有人伴在他身邊。我分開的這些日子,幸虧有小公子在他身邊陪著,不然我真的是心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