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雙提起裙裾,落座於桌案後的官帽椅中:“你既然跟過來,應當是有話要同我講罷?”

裴珩的呼吸一滯,點頭道:“我曉得你為此支出了多少儘力,又如何能夠怪你。”

俞雲雙一點頭:“以後呢?”

這便意味著她要將此事徹查到底了。

俞雲雙還在等他的答案,卓印清麵上的神采也有些許古怪:“在這淩安城中,除卻你,不會再有一人能夠隨便收支隱閣,你為何會感覺我有事情坦白與你?”

“他出城以後,我們的人暗中跟從,想要揪出他是那裡的人,隻可惜此人奸刁得緊,發覺到了我們,在行至寧彥邊疆的時候,趁邊關公眾暴動之際溜走了。”

卓印清卻看著她溫聲道:“但是我已經查出來了,裴鈞此次臧山之戰的得勝,究竟與誰有乾係。”

“我們通報軍情走的都是驛站,可中轉天聽,而後上情下達,示動靜於坊間。普通的淺顯人,那裡用得著彆的安插暗哨?背後裡做的事情,必然有見不得人的來由。”裴珩說著眉心已然皺了起來,“這件事大哥為何連我都不答應奉告,莫非他還信不過我?”

“另有麼?”俞雲雙從衣袖中抽出在裴府的祠堂中收到的信箋,“裴鈞的這封信,你莫非不籌算解釋一下麼?”

“暗哨這類事情在未查出泉源前,多經手一人,便多一分打草驚蛇的傷害。他奉告與我,與奉告與你冇甚麼辨彆,都是想讓我們幫手調查此事。”

裴珩用力點了點頭:“可有甚麼需求我來做的?”

映雪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如果你冇法照我的話去做,那麼我會遵循他的話去做。”俞雲雙站起家來,對卓印清劈麵而立,一字一頓道,“大寧的安危一向以來都是我的底線,在我心中,它比任何事情都首要。”

“你的底線是大寧,我一向都曉得。”

兩人之間的間隔非常近,近到卓印清隻消垂下頭來,便能聽到她果斷的心跳聲。

“你如果能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俞雲雙冰寒著嗓音道。

俞雲雙的眸光微動:“府中另有其他事情要措置,你……保重,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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