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印清溫聲道:“正巧我要去書房尋一本書,可否與你同去?”
俞雲雙一向緊繃著的身材鬆弛了下來,抿了抿嘴唇道:“我信你。”
“啪”的一聲響起,倒是卓印清闔上了手中厚厚的書冊。
俞雲雙細心核閱著他的神情,不放過一絲一毫:“我固然能收支隱閣,卻並不代表我曉得隱閣統統的事情。裴鈞在這封信上說,他在潼城四周肅除了一處暗哨,這暗哨屬於隱閣閣主,讓我對你多加防備。”
俞雲雙言不必:“你身上揹負的已經夠多的了,這件事情並不難,便交與我來措置罷。”
卓印清墮入沉默。
俞雲雙還在等他的答案,卓印清麵上的神采也有些許古怪:“在這淩安城中,除卻你,不會再有一人能夠隨便收支隱閣,你為何會感覺我有事情坦白與你?”
俞雲雙鳳眸幽深,喜怒難辨,轉向他問道:“駙馬是怎的了?”
聽到裴珩應了,俞雲雙又與卓印清對視了一眼,與他一同分開了裴府祠堂。
卓印清道:“他的死……與我冇有任何乾係。”
“冇甚麼。”卓印清將書重新放回到書架上,順勢又抽出了中間的那本,苗條手指插入扉頁將它翻開,漫不經心道,“我還未找到本身需求的那本書。”
俞雲雙點頭:“去書房說罷。”
俞雲雙的眸光微動:“府中另有其他事情要措置,你……保重,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裴府與長公主府之間僅僅隔了一條街道,俞雲雙幾近是方出了裴家的大門,便見到了映雪立在不遠處長公主府的門口探頭向著這邊張望。
“暗哨這類事情在未查出泉源前,多經手一人,便多一分打草驚蛇的傷害。他奉告與我,與奉告與你冇甚麼辨彆,都是想讓我們幫手調查此事。”
俞雲雙一點頭:“以後呢?”
書房方纔打掃過,為了散去濕意,窗牖是大敞著的。映雪上前抽出了叉竿將窗牖闔上,又掃了一眼立在書架前翻書的卓印清,纔開口對著俞雲雙道:“不出殿下所料,那人確切有題目,我們的人在淩安城中隱去蹤跡尾隨他,發明他未時入城,至申時分開,連阿誰叫做養樂堂的藥鋪都冇有踏入過。”
映雪說到此處,忐忑偷覷俞雲雙。
言畢,俞雲雙頓了頓,深深看向裴珩:“我曾經承諾過你,必然要讓你大哥返來,是我食言了。”
卓印清卻看著她溫聲道:“但是我已經查出來了,裴鈞此次臧山之戰的得勝,究竟與誰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