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會日夜兼程趕來淩安,連口茶都來不及喝便直奔隱閣,便是因為太子翊那邊催得緊,現在又如何能夠承諾卓印清的挽留,是以直言回絕道:“多謝閣主美意,隻是現在大寧敗北,淩安城中風聲鶴唳,我如果多留,冇準會給隱閣引來不需求的費事,還是早些回沂都得好。”

“承蒙太子殿下厚愛。”卓印清抬眸瞥了一眼身側的人,捧起一杯冒著嫋嫋熱氣的清茶,手指的色彩竟然比白瓷茶盞還要瑩潤上幾分,“隻是太子殿下如果本日便讓我出發去沂都,我恐怕恕難從命。”

隱閣主這間會客堂的佈局與前次在潼城的那間佈局略有分歧,正中間卻都有一道屏風隔於正中心,將裡間與外間嚴嚴實實地隔分開來。

黎政一人閒坐在隱閣空曠的正廳中,隱閣主遲遲不來也就罷了,連個上茶的人都冇有,時候耗儘了他的耐煩,嗓子乾得幾欲冒煙,內心也是一團窩火。

隱閣主的聲音溫潤琅然,說出來的話也比屈易要隨和很多,黎政的表情舒坦了一些,落座於屏風之前的一把藤木椅子中,道:“我本日是奉太子之命,來請閣主兌現承諾的。”

當屈易再一次回到正廳的時候,黎政已然火冒三丈,恰好屈易隻是對他揚了揚下頜,簡練道:“走罷,閣主在樓上等你。”

黎政也不是一個不判定的人,聞言點頭應道:“既然如此,我便將閣主的話原封不動帶回給殿下。”

隻是黎政的受寵若驚並冇有持續多久,屈易將他引入隱閣的正廳,說了一句“稍候”以後,便將他一小我晾在了那邊不知所蹤。

“讓屈易送你出去罷。”

屈易卻似是冇聽到普通,回身便走。

卓印清的口氣聽起來有些憂?:“我此人懶惰慣了,特彆是身上還負著五覺散之毒,有些事情能不操心,便懶得去脫手做了。隻是裴鈞步步相逼至此,我如果不做些甚麼,也冇法給部下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這件事說來是卓印清與太子翊之間的商定,與黎政冇有任何乾係,他這麼問出口,算是有些衝犯了。

以是黎政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有踏入隱閣的大門的一天。

黎政站起家來對著屏風傳來聲音的方向抱了抱拳:“那我便先告彆了。”

卓印清毫不在乎:“我在太子翊麵前,不是早就成為那樣的人了麼,不然又如何能獲得他的信賴。”

聽了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黎政的麵色發黑,胸口的怒意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開口諷刺道:“隱閣的待客之道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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