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阿爹可疼可疼我了。”周依依又掰了一塊魚肉遞到周易嘴邊。

“我也這般感覺。”少年道。

周依依呆呆看著他:“你也這麼感覺?你為甚麼這麼感覺?大師都說葛叔叔是掉進水庫淹死的呢,你如何就感覺不是的嘞?”

“嘻嘻。”周依依笑得一臉天真,“啊,對了,謹慎魚刺。我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可難受可難受了。我阿爹叫我喝了一大碗醋又吃了一大口白米飯才把它嚥下去呢。你可得謹慎點。”

“我阿爹已顛季世了,在我七歲的時候他就過世了。”周依依說道,“我阿爹說他要去找我阿孃了。”

周易拿眼瞧她,見她目露猜疑,不似作假,悄悄一笑,道:“我說我們已經熟諳好久了,不存在不熟諳這一說法。”

“想啊,我每天都想的。”周依依點頭,“但是想也冇體例,我又夢不到他們。”周依依說著說著歎了口氣,“不說這個啦,你嘞,你如何一小我跑到這來了,你不是周家村的人吧?”

周依依的臉更紅了。

周易眼眸暗了暗:“那你想他們嗎?”

周依依兩手一護肚子,眼睛敏捷瞄過周易,臉一紅,咬著唇低下了頭。

“我……我……”周依依被問得無從答起,想想又感覺不仇家,憑甚麼對方問甚麼她就得答甚麼呀,因而立馬辯駁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我乾嗎要奉告你那裡不一樣啊!你誰呀你!”

“周易,忠信為周,日月為易,我叫周易。”少年還是那副安靜麵孔,波瀾不驚緩緩而道。

“那你阿爹呢?”周易問道。

“不是。”周易點頭道,“我隻是路過此地。”說著又將手裡烤好的一條魚遞給周依依,“吃吧。”

“冇有。”周依依點頭,“隻是我感覺葛叔叔不是淹死的。我比來一向在做同一個夢。我夢見葛叔叔嘴角流著血地來找我,然後他帶著我來到水庫邊,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跳下去。”她說完,又看著周易道,“我一向在做這個夢,從葛叔叔的屍身在水庫被髮明之前起我就一向在做這個夢了。”

周易持續手裡的行動,將兩條魚又翻了一麵持續架在火上烤。

“你彷彿很喜好你阿爹。”周易看動手裡的魚問道。

“我要去水庫看看。”周依依答得順口,腦袋還未反應過來,嘴巴就已經說出來了。

“那裡不一樣?”少年持續問道。

“甚麼週一週二的,我還叫周依依,比你還多一個依呢!”周依依氣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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