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有了第一份抄本鋪墊，張居正對第二份抄本更感興趣，“這個又是何法？”
遊七對勁地將畫紙支出袖中，連折都不帶打的，看向望運的武夫目光都帶著幾分賞識，上前與之扳話。
考成法是一套環環相扣的進步官員效力、上下級相互監督的條例，與這比起來陳沐的績效則側重進步效力，在官員內部以功勞硬性目標優勝劣汰的法例，但受限於陳沐的身份，冇有多少監督機製。
“曆任部堂？”
陳沐楞了一下，一時反應不及笑了一下，這才接著答道：“回閣老，現在朝廷造船，末姑息不必操心了。”
張居正看著陳沐笑笑，冇在這事上多說，持續低頭看著抄本前麵道：“桌角鎮紙下有抄本，翻開看看，那是仆籌辦很久的考成法，幾經點竄纔有現在雛形，陳帥看看，奉告仆這考成法與績師法，孰優孰劣。”
遊七細心看著，他感覺陳沐是在耍他。
“高閣老立大臣四出之法，已是極其明智，閣老亦深覺得傲，因此鄙人覺得此時獻上彆法，不當。”
“前些時候，還向巡撫吳兌大談皋牢外洋屬國，要率船隊南征收回朝貢國，這勉強算是禮部尚書吧。”
“那是鄙人的私信，內裡寫了對講武堂、軍火局、萬全防地的述職服從，以及想將一年十六萬煤銀節餘歸入朝廷戶部的設法，權當煤稅，因為萬全都司的存銀已充足都司撐到自給自足，末將握著這筆錢就冇甚麼用了。”
張居正鼎新中最有著名度的是一條鞭法，但其最大的功勞倒是整飭吏治效果出色的考成法，陳沐聞言趕緊翻開抄本看著，一時候二人在書房中獨一翻看抄本的聲音，相互看著對方的服從，落針可聞。
遊七手拿紙畫，茫然地昂首看向等待在府門前的隆俊雄，彷彿發覺到遊七的目光，隆俊雄像冇事人一樣昂首望向天涯撫玩雲捲雲舒。
麵前大學士府上丁壯蒼頭腰背些微佝僂，穿著潔淨整齊體格健旺，神情謙虛有禮，乃至帶著一點奉迎，但也僅限奉迎，無涓滴獻媚。
“您必然是遊兄，錦衣批示徐兄同陳某提起過，說遊兄經常提攜後輩，是京師聞名的忠誠父老。初度見麵，陳某也冇帶甚麼能拿脫手的東西，故鄉土產也都送個潔淨。正巧前些光陰作了幾幅小畫，送你一副。”
陳沐點頭笑笑，微微施禮後問明書房地點，對身側隆俊雄使了個眼色，邁步朝書房走去。
大管家在鬼畫符上把兩首詩都唸了一遍，才發明在詩中間夾著一行更小的字：‘執此畫者，於京師合興嘉會館換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