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遵的彈劾少保也不必放在心上,清談之人,安知治國高論。”
“那工部就冇了,南洋軍府踐行軍令最完整的就是初犯銃斃,多少人夠他殺?”
“關竅還在陳南洋第二封抄本,這個要拿到朝上去議,請部堂來,就是要心中有底。”
“陳南洋三絕在船、在炮、在銃,重炮當前強銃在後,專擅以寡敵眾,儘是恃強淩弱。”
“今南洋軍府互市馬六甲直至獅子國,故兩軍府欲南北合攻莽應龍,陸路輜重從廣州府送雲南永昌,水陸四千裡,若由海路走安南,僅需兩千裡,旬日可至,路耗甚少。”
譚綸笑出聲來,細心打量動手邊壁掛琉璃盞,這才正色對張居正拱手道:“閣老前番說天下戰事未歇,此次招鄙人前來,是那裡又有戰事?”
“他派去安南莫氏商討借河道的使者被殺,是以籌算先助安後黎、占城、安南總兵三家攻滅莫氏,再攻緬甸宣慰司。”
譚綸老了,真的老了,金戈鐵馬已成廢話,他更神馳薄田數畝,宅院中看戲聽曲兒的日子。
“安南莫氏不尊朝廷,錦衣衛已去探查此事真假,若確有此事,南洋軍攻莫氏取河道倒是無妨,勝是皆大歡樂,敗剛好將他召回朝中閒養幾年。”
但張居正的書房特彆在於,牆壁上有四盞琉璃燈,不見火光卻能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