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減壓體例以後,明知接下來的對話過於怪誕,公孫策還是決定持續下去——再說了,自說自話,反正冇人看到,也冇人聽到。
“溫孤葦餘好端端的,為甚麼要帶小天狗進冥道?”
端木翠點頭:“那符咒是庇護凡人免受鬼差傷害的,於我冇甚麼用。”
端木翠為本身辯白:“但是小天狗不是上古時候的妖獸啊,冥道如何會有?”
再沉吟一回,計議已定,兩手悄悄搭起,默唸飛廉咒,立意召出風伯,以風力遣散濃霧。
正如此想時,本來飛在一處的信蝶已然分開,一隻停於展昭肩上,另一隻卻飛回殿中,立在一隻七星燈的燈沿處,蝶翅微顫,連帶殿內忽明忽暗,暗影憧憧欲動,說不出的奇特。
端木翠去勢極快,瞬息間已冇入冥道入口。展昭輕籲一口氣,也不再多作擔擱,回身向公孫策拱了拱手,亦疾步向冥道去了。
曙光歸畢,端木翠思忖半晌,伸脫手指隔空向著展昭和公孫策袖上各比劃了一回,頓了一頓,自兩人袖上各自翩翩飛下一隻胡蝶來。展昭心中一熱,隻覺分外親熱,脫口道:“信蝶!”
端木翠也有些嚴峻,方纔大把閒暇,她都冇甚麼話說,現在彆離期近,她反湧出很多事來要交代,實在說來講去,都是她先前叮嚀過的。
不過公孫策的嚴峻卻舒緩了很多。
而第二次,輕裝上陣不說,身上還施下了符咒。
實在她的速率已經充足快,一起疾掠而入,恐怕趕不及在一個時候內事了。
兩人這邊一說話,公孫策也從發怔當中反應過來,忽地想起甚麼,向端木翠道:“端木女人,你晚間幫我寫的符咒,能寫在你本身身上嗎?”
甚麼甚麼?你們感覺不古板不有趣,恨不得接著再看五百年?隨便啦,我就是這麼一說……
待得展昭重視到時,她已經不亦樂乎地點了好久,偏還點得很有規律很有節拍,讓展昭平白想起寺廟中的木魚,也是這般隔一會兒敲一下,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聽展昭沉聲道:“冥道顯形了。”
這一時候終是到來。
信蝶非常安適地停於燈沿之上,偶爾懶懶扇動蝶翼——總之是完整冇有理睬公孫策的意義。
“偶然候我想著,人仙相戀也不是冇有先例,人間乞巧豈不就是為了牛郎織女?隻是一年才見一次,過分分歧道理……”
“說不定是溫孤葦餘帶出來的。”
火線的甬道處,翻滾著濃厚至灰褐色的霧氣,竟是把前行之路全然遮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