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主仆都想到了另一個能夠,屋子裡一時針落可聞,就連稍屋頭也不見一絲聲兒。
幸虧沉默不太久,陳氏終究重新坐下,緩緩開口道:“你們剛纔也傳聞了,沙、甘兩州失守,十萬孔殷。現在家頭的男人都去了火線,我們做女人的幫不上甚麼忙,但能給他們守好火線,把家好好給他們穩住,讓他們在疆場上無後顧之憂!”陳氏的語速不快,倒是句句擲地有聲“從本日起,你們就安生待在府裡,孃家也少回!”
隻是沉寂不過一瞬,付氏已惶急道:“都快四年冇兵戈了,如何俄然又打起來了!?”沙、甘二州失守,不說朝廷可會怪責保衛邊陲得勝,更首要的是她在涼州出世到現在,戰事最孔殷的一次還是十八年前沙州被破,現在卻連續兩州失守,想到當年折損的將領,付氏臉上又慘白了一分。
不過也能夠設想,連續落空兩州,必定朝野震驚,更是國之大恥,若不奪回失地,隻怕魏光雄也無顏再任河西節度使了。
孔顏不著陳跡地顫抖了一下,咬了咬有些僵紫的下唇,她微微垂首等待陳氏的發話。
河西風大,不知何時風又起了,深寒冷風透過大敞的門扉呼呼猛灌,衣袂隨之獵獵翻飛,寒意更深了。
孔顏眉頭一皺,側目看去,正都雅見李燕飛昏倒在一旁的侍婢身上,孔欣的臉也在這一刻非常丟臉。
陳氏許是不想過分喜形於色,她閉眼一語未道,隻是嘴角高高的翹起,卻也錯過了世人的神采,冇有瞥見抱著輝哥兒靜肅立在稍屋門口的付氏,也冇瞥見呆立當場的孔欣。
“是,母親。”沙、甘二州離涼州並不大遠,此時這兩州失守,涼州城內怕也不會太安生,這個時候自不會外出找費事,並且現在也無孃家可回了,孔顏自是從善如流的隨眾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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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氏一得話,拉著長女就往稍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