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去省安了。卻還急倉促地派人來,莫非是戰報的動靜有虞?
不該該的,魏康主兼糧草和軍緇,再多不過一後盾,如何出事?
孔顏早上起來,一貫失魂少語,待到淨麵浸手梳頭青鹽擦牙嗽口,一頓小半個時候忙活後,她才坐到外間的炕上問道:“嬤嬤呢?如何一大早就不見人,另有寶珠那妮子呢?”
已經竄改運氣嫁給魏康的她呢。能竄改宿世枉死的運氣麼?
見孔顏行舉之間還是涓滴不錯,禮節恰當處更是行雲流水,觀之好看,卻也似一個木樁般讓人不肯多較,陳氏頓時失了多言的意義,直接讓孔顏坐下,指著跪在堂中的年青小將道:“把戰報再跟二少夫人說一道吧!”
把戰報再給她說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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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不測的,陳氏讓人抬了付氏進西次間躺下,目光看向了眼下獨一可去的人――冇得讓弟婦去照顧兩位大伯子的,如是少了付氏便隻要孔顏當去――隻聽陳氏道:“這事本該你大嫂去的,可輝哥兒離不得她。現在二郎存亡未卜,也不知可醒得”似說不下去,沉默了一下方持續道:“現在你弟妹也有了身子,他們三兄弟就老二無後,以是你疇昔沙州照看吧。如果能夠,也儘量讓老二有個子嗣!”
魏成受命領軍三千追擊,本是勝券在握,哪知追敵百裡處遇三千敵寇埋伏,魏成寡不敵眾,三千精兵折損一半。
毫無疑問,嫁後新婦,常在七夕祈願以求子。
但是,冇有男人的後院,終歸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絲波紋。
孔顏心頭迷惑,不過收回失地老是功德,當下便讓英子打了一貫錢的賞銀,也不再用早餐,忙香茶漱口後,就帶著英子向正院趕去。
七月七,七夕日,牛郎織女相會之期。
孔顏腳下一滯,隨即依禮向陳氏福了一個身,便要到一旁坐下,卻聽陳氏“唔”了一聲道:“二郎媳婦來了呀!”
如此一戰下來,雖是出奇製勝殲敵兩千,並使三王子身負重傷,魏成、魏康兄弟二人卻也各有負傷――魏成一如宿世腿部受重創,而魏康則胸口中箭,至今尚未復甦。
想到七夕乞子,孔顏揉著眉心問道:“嬤嬤可有籌辦了香案?”
小將剛說到魏足下腐臭,板滯坐孔顏上首的付氏“嗚”地一聲捂嘴痛哭,猛地站起家指著小將恨道:“大膽!固然謾罵大爺!大爺不過摔上馬。如何能夠再也冇法站起!”說著就衝要上去撕扯小將。
孔顏看著呆愣在當場的付氏,心下有不覺有些蒼茫,魏成還是一如宿世一樣,腿部受了重創致殘,很多事都遵循宿世的軌跡而行,那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