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在一旁聽著,並未開口,王述之也未曾扣問他的觀點,隻在世人商討以後,叮嚀道:“先將賀禮盯住,我們是暗查的,不宜張揚,臨時按兵不動,看太子究竟要做甚麼,到時再做定奪。”

王述之知他忠心,並不在乎,隻抬眼朝司馬嶸看疇昔,見他在那些幕僚麵前氣度安閒,竟模糊透著超出諸人之上的氣勢,不由微微一笑,讚道:“裴亮,你的目光也不錯。”

王述之細心看了他一眼,又傾身湊疇昔打量他神采:“你如何了?”

說著抬起雙眼,一下子望進司馬嶸沉沉幽幽的眸子裡,俄然感覺這雙黑眸有著極深的旋渦,讓人移不開目光,竟也跟著怔住了。

二人到了幕府,下了馬車,司馬嶸目不斜視地跟從他走出來。

“唔……”王述之不甚在乎地點點頭,笑道,“看來陸公子並非眼力不濟,倒也能夠重用,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同時得了兩位人才?”

王述之哈哈大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說著朝司馬嶸招招手,表示他在本身身側入坐。

世人傳閱,紛繁變色,最後傳到司馬嶸手中,司馬嶸隻掃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這是將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著眼處恰是他曾經提過的劉其山,豫州牧梁大人上麵的主簿。

王述之朝他擺擺手:“此事不必過於憂愁,我丞相幕府難道容人之處?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莫非為了放心,用一些酒囊飯袋纔對?”

司馬嶸忽覺額頭髮燙,有些不安閒,忙改口道:“部屬記著了。”

二人回到馬車上,已剋日暮時分,王述之笑看著他:“本日未曾給你安排差事,你可有設法?”

“正因如此,丞相更要謹慎纔是,並非陸公子不識珠玉,而是王遲此人在陸府確無過人之處,若這八年的謹小唯諾都是成心為之,豈不正申明貳心機極重?”

王述之抬眼,眼底微沉,將急報遞給他。

回到丞相府,傳聞陸子修本日曾登門拜訪,王述之又讓人去傳話回請他:“讓他直接去秦淮河的畫舫,我在那邊等他。”

王述之兀自思考,沉吟道:“遲,晏也,才高而氣清,不如就叫你晏清,如何?”

王述之眼角笑意流轉,觸上他的視野,手指一頓,也不知如何了,竟鬼使神差地又往下移了半寸,在他下頜處悄悄捏了捏,打趣道:“如何就不是麵如凝脂了?是你眼神不濟還是銅鏡沾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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