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王遲在你身邊,隻習得你才學一二,便已叫人刮目相看,你就更不必如此謙善了。”

出了城門,王述之俄然拍拍本身額頭,笑起來:“倒是忘了一件事,王遲,你原名叫甚麼?”

司馬嶸:“……”

世人傳閱,紛繁變色,最後傳到司馬嶸手中,司馬嶸隻掃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這是將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著眼處恰是他曾經提過的劉其山,豫州牧梁大人上麵的主簿。

陸子修登上畫舫時,天氣已經黑透,王亭拉開帷幔將他請出來。

王述之知他忠心,並不在乎,隻抬眼朝司馬嶸看疇昔,見他在那些幕僚麵前氣度安閒,竟模糊透著超出諸人之上的氣勢,不由微微一笑,讚道:“裴亮,你的目光也不錯。”

司馬嶸雖決計向元豐刺探過動靜,可對於元生的疇昔僅僅一知半解,入陸府之前的事更是無從探聽,隻好硬著頭皮平靜回道:“疇昔的事便疇昔了,小人隻知本身現在叫王遲。”

王述之哈哈大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說著朝司馬嶸招招手,表示他在本身身側入坐。

“唉……你也太無趣了……”王述之大搖其頭,指節在他額頭敲了敲,笑道,“若給你安排了差事,你每日都要往幕府跑,我使喚誰去?”

王述之側身讓開,抬手將司馬嶸拉到身前,含笑道:“我身邊這位名叫王遲,字晏清,今後與諸位便是同僚。”

陸子修聞言更加驚奇,心道元生雖聰明聰明,可畢竟心性怯懦,一言一行都怕行差踏錯,也隻要在本身麵前纔不顯拘束,如何俄然得了丞相如此大的誇獎?

司馬嶸忽覺額頭髮燙,有些不安閒,忙改口道:“部屬記著了。”

王述之朝他擺擺手:“此事不必過於憂愁,我丞相幕府難道容人之處?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莫非為了放心,用一些酒囊飯袋纔對?”

這些幕僚早就聽聞有一名叫“王遲”的仆人很得丞相賞識,想不到現在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出入幕府,不由大為驚奇,再看王述之的態度,更是不敢對司馬嶸輕待,忙拱手回禮。

司馬嶸雙手莫名攥緊,抬眼看著他,腦中俄然空了,隻搖點頭。

“唔……”王述之不甚在乎地點點頭,笑道,“看來陸公子並非眼力不濟,倒也能夠重用,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同時得了兩位人才?”

馬車輕晃,碎光從竹製的簾縫中透灑出去,明暗交叉裡,二人相互對視,竟都有些入迷,狹小的車廂內一時沉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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