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神采生硬,“丞相想多了,部屬隻是感覺丞相心機周到,心中佩服。”
“哎,無妨。”王述之擺擺手,“叫過來瞧瞧罷。”
胡姬嬌笑不已:“天然是明著愛好呀,為了一名胡姬與另一名大人鬨翻了臉,差點當街打起來,此事當年但是在坊間傳播了好久呢。”
“唔……”王述之轉頭,笑著隨便朝中間一名胡姬點了點,招招手唆使意她上前,又轉頭看向老鴇,笑道,“愚弟抉剔得很,你們另有彆的美人麼?”
胡姬腔調生硬,話卻說得利索:“你們晉人都好那些,即便心中愛好胡姬,麵上也不顯山露水,當年有位韓大人是真脾氣,現在又添了您二位,真是可貴。”說著開朗一笑。
老鴇冇推測他的愛好如此特彆,微微吃驚,忙又賠笑:“綠竹雖生得細弱一些,舞卻跳得極好,她是賣藝不賣身的,高朋若不嫌棄,就讓她以舞作陪,不知意下如何?”
“本來如此。”王述之輕歎一聲,看似非常遺憾。
天子早就想將豫州牧換人了,此事正中下懷,對證據僅隨便瞄了一眼,明顯並不在乎:“太子此事辦得極其安妥,賀禮現在在那邊?”
王述之一臉無辜:“臣冤呐!臣不過是剛巧得了動靜,說劉其山對梁大人陽奉陰違,便叫人去查他,誰曾想查著查著就順藤摸瓜,順到賀禮上麵去了,如此出人料想,臣也實在驚奇!”
老鴇覺得他是因綠竹賣藝不賣身而心生不悅,連連賠笑著退了出去。
裴亮抱拳:“是。”
王述之看著他直笑:“這麼盯著我何為?”
太子麵露不悅:“丞相耳聞為虛,聽來的動靜如何能當真?現在人證物證確實,不但有犯事流民、豫州主簿等人的供詞,另有杜大人的摺子,言明他在豫州親目睹到流民遍野,那些流民至今尚未獲得妥當安設,梁大人的瀆職,又豈是丞相三言兩語便可蓋疇昔的?”
司馬嶸敏捷打量,眼神微微一頓,隨即便淡然點頭。
司馬嶸不甚安閒地清咳一聲,肅容點頭。
天子頓時沉了臉:“丞相還要討情?”
王述之亦是嫌棄地甩了甩衣袖,嘖嘖點頭:“可曾看錯?我瞧她胸脯矗立,難不成是塞的兩塊大饅頭?”
“你――!”太子瞪著他,青筋直跳。
司馬嶸與他對視半晌,淡淡收回目光。
司馬嶸正蹙緊眉頭,不過雙眼倒是直直盯著火線,將出去的幾名女子打量個遍,很快就垂眼,神采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