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述之愣了一下,再次大笑,“哈哈哈哈!”
“不想。”司馬嶸麵色微窘,出口二字斬釘截鐵。
老鴇聽得一愣,先前那端著的姿勢消逝無蹤,頓時就笑眯了眼,打趣道:“二位瞧著清雅不凡,本來竟好這一口,如此倒叫人另眼相看,總好過那些裝模作樣的,非要挑琴棋書畫,到頭來還不是喜好那些魅惑勾人的?”
司馬嶸本來安閒平靜,可越往裡走,撲鼻的香味越濃烈,很快便感覺難受起來,卻隻能強忍著,正蹙著眉頭,就聽耳邊傳來熟諳的聲音:“如何了?”
王述之側頭看他,笑道:“是和順鄉,亦是銷金窟。”
王述之笑眸朝他轉過來,並未答話,回身命人將管事叫出去,抬手指指屋頂,叮嚀道:“去,找人將上麵敲出三兩個洞穴出來。”
王述之正坐在席上,對著婢女端過來的打扮盒挑遴選揀:“這鬍子真是丟臉至極。”
“這……”王述之麵露難色,抬手往上指指,躊躇道,“臣家中屋宅漏雨,近些時候倒還能忍,可眼瞧著氣候一日冷似一日,臣便有些擔憂,想著萬一深冬落雪,臣變成白頭翁也就罷了,可如果半夜凍得冇法入眠,那可就難過了,再一不謹慎凍出個弊端來,上不了早朝,豈不是極大的罪惡?”
司馬昌頭皮微微發緊,倉猝道:“父皇,梁大人雖遠在豫州,可畢竟是老丞相的對勁弟子,一貫與王氏過從甚密,眼下丞相挑在現在入宮,或許是已經得了動靜,籌算替梁大人討情。”
“你可想去?”
司馬甫眼角抽得短長,怔了半晌,見他不竭點頭感喟,才堪堪回神,清咳一聲,黑著臉道:“丞相言之有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朕明日就下旨命丞相府補葺屋宇,想必不會有人胡亂猜想。”
王述之招手:“來,打扮打扮。”
身邊另兩名婢女一昂首,正瞧見司馬嶸在門口低頭輕撣衣袖,齊齊瞪大眼,驚呼一聲:“這是王遲啊!”
“是。”內侍應了一聲,腳步倉促分開,到了宮門口,將王述之領出去,眸子子擺佈溜過,敏捷張望一番,垂首低聲道,“太子殿下方纔說,丞相事事趕在陛下前頭,實屬不該該,丞相如果為了梁大人一案而來,可要慎言。”
王述之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眉梢微抬,愣了愣,“噗”一聲輕笑起來:“你可知這是那邊?”
二人回到丞相府,王述之叫來幾名婢女,指指本身與司馬嶸:“將我們二人扮得老成一些。”說著又轉頭看著司馬嶸,“你的長衫呢?如何買返來也不見你穿?取出來換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