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世人無穩定色,就連司馬嶸都吃了一驚,反晉投秦並非小事,上輩子卻從未聽聞過,可見當時張勤的決定並非如此,看來這兩世當真要完整不一樣了。

王述之悄悄一笑:“剛巧罷了,我也是那麼想的。”

丁文石聽得連連點頭:“晏清兄可不要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庾大將軍會吃敗仗,大司馬卻不會,更何況,此戰難易又豈是你隨口一說便知的?”

司馬嶸見他主動問起,便拱手行了一禮:“小人王遲見過大司馬。”

司馬嶸朝王述之看了一眼,見他正盯著本身笑,便道:“丞相請恕部屬直言,此時正值寒冬,北伐於我們倒黴,大司馬此去隻怕適得其反,而庾大將軍新立大功,正遲疑滿誌,將此機遇留給他,他必不會躊躇。”

王述之笑容滿麵:“晏清如果也如你們這般,我每日與他昂首不見低頭見,豈不是要被嘮叨死?”

二人登上山頂時,正值日出時分,憑欄遠眺,可見東麵水天一色,紅日迎著朝霞躍但是出,映在江麵上波光粼粼,不期然便叫人生出幾分豪放之感,隻是目光往北轉去,望著無儘的天涯,又增欣然。

“朝不保夕的日子,不提也罷。”司馬嶸含混應了一聲,回身便走,“時候不早,該下山了。”

“此事恐怕不易。”開口的是幕府處置丁文石,見王豫朝本身看過來,便道,“大司馬當年收伏青州、兗州,已經聲望極高,再請北伐便頻頻遭拒,此次恐怕也會如此,皇上若同意北伐,說不定會將此重擔交給庾大將軍。”

王述之抬眼朝他看了看,下車後解開本身的鶴氅披在他身上,將兩旁迎上來的侍從看得目瞪口呆。

中間一些文臣聽了大驚失容:“秦王野心勃勃,這一旦攻打過來……”

王述之見他不肯說,一臉遺憾地搖點頭:“唉……”

王豫心中更不痛快:“你覺得我冇在寒冬打過仗?此事輪不到你插嘴!”

許大人一說,剩下的大臣也儘數附議,表示情願聯名上書支撐大司馬。

司馬嶸手指一頓,再次朝他看了看,便不再客氣:“多謝丞相!”

丁文石笑容卡住,讓他駁得啞口無言。

王述之入坐,含笑長歎一聲:“各位大人如此焦心,休假日都不趁機歇歇,特地跑來這一趟,但是擔憂我抵擋不住?先祖父在時,朝廷對他的顧忌還少麼?我如何不記得諸位如此憂愁過?”

王述之方纔站起,就見王豫大步跨入門檻,倉促走出去,便笑道:“伯父也來了?本日這幕府還真是熱烈,前腳根後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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