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命自家車伕駕著馬車搶先恐後追過來，有些是趕著過來問候的，有些是趕著過來瞧熱烈看笑話的，司馬嶸轉頭一看，呼啦啦一大片，文臣竟也能湧動出疆場殺敵的氣勢。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恍然大悟的讚歎聲。
司馬嶸高低打量他一眼，見他神清氣爽，笑得又如此張狂，忽地有些無語：“丞相那裡疼？”
王述之挑眉：“八年呐？”
王述之眼神微微一頓。
二人唱完了雙簧，四周的百姓早已從衝動變成讚歎敬佩，年青女子們猶躊躇豫地收起手中香囊，彷彿再多扔一個就要將他們累趴下來，最後隻好讓開一條道，滿眼不捨地目送他們分開。
“非也，皇上甚是對勁。”
乾係密切的親信大臣們紛繁跑來丞相府哭訴：“丞相呐，您快大發慈悲，下朝也乘乘馬車吧，下官們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將近撐不住了……”
書畫冇題目，賀禮一案已在暗中調查，也不會有太大題目，那就隻要先前馬車被毀的事了，而太子與王氏的明爭暗鬥臨時輪不到本身插嘴，司馬嶸考慮了一番，道：“丞相但是感覺本日丟麵子了？”
王述之帶著司馬嶸從冷巷的另一頭繞出來，低頭欲撣衣袖，這才重視到身上的衣裳已經乾清乾淨，不由轉頭朝司馬嶸看了一眼，見他正皺著眉頭揉肩，便停下腳步：“如何？摔疼了？”
冷巷狹小，馬車冇法通行，那些文臣腳力不濟，上馬追逐有*份，追不上又感覺冇麵子，隻好望巷興歎。
“是呀是呀……”
“那是丞相呐！丞相本日竟然未乘馬車！”
“那王遲在陸府的言行舉止如何？”
“頭疼……頭疼啊……”王述之一臉無法地搖點頭，回身閒庭信步地朝前麪人聲喧鬨的大街走去。
“是呀是呀，丞相靠著兩條腿高低朝，他們卻舒舒暢服坐在馬車內，嘖嘖……”
“部屬不敢妄言，不過彆的查出一件事，聽起來有些無稽之談。”
“嗯？”王述之頓住腳步，轉頭看他，眼中暴露幾分笑意，“拍馬屁都拍得不著調。”
司馬嶸：“……”
“故弄玄虛！”王述之朝他點了點，拂袖輕笑，並未多問。
“是。”
眾大臣擦擦額角乾笑，心中恍然：傻呀！上朝時天氣未明，坐著馬車來誰能看到！
“咦？這不是前次見到的公子嗎？本來他是丞相身邊的人，難怪長得如此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