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讓他看得一陣炎熱，忙撇開目光，重新撿起那張紙：“你再好都雅看。”
王述之怔了怔，心中微感驚奇。
司馬嶸就著燭火打量他一番，見他換了衣衫，神采也好了很多，心頭微鬆，替他脫了鞋蓋好被，本身也在他身側躺下。
司馬嶸氣味陡沉，下認識閉上眼，並不畏縮。
王述之笑意濃濃，心對勁足地摟著他長歎一聲：“看來當真不是做夢。”說著朝案頭那張紙瞟了一眼，獵奇地撿起來。
丞相府內，司馬嶸接過裴亮遞上來的密函，翻開來看了看，不出所料，公然是庾皇後急召太子回宮的函件，不由嘲笑：“太子那邊都安排好了？”
王述之咬了咬牙，不成置信地瞪著他：“這是寫給女子的！”
王述之認識到此中有些蹊蹺，這回倒是看得細心，目光微閃：“這是太子的筆跡。”
“咳……我去見見母親。”王述之識時務地籌辦走人。
庾皇後目光一利，笑了笑：“丞相辛苦了。”
王述之朝他看了看，見他不顯喜怒，內心不由打鼓，忙低頭吻在他唇上。
書房內隻剩一道人影，長長地投射在窗紙上，沉寂安寧。
你們都是敬愛的天使嘿嘿，祝你們越長越標緻！麼麼麼麼！
司馬嶸獨安閒書房內轉了幾圈，垂眸深思，半晌後才重新落座，提筆蘸墨，邊想邊寫，寫了一半不甚對勁，正要重寫，俄然聽到內裡傳來熟諳的腳步聲，忙將筆擱下，拂袖起家。
“如何會？”王述之笑眯眯地在那張紙上點了點，感慨道，“多有文采，真是叫人等候啊！”
王述之鵠立在門外，搖點頭無聲而歎，放輕腳步分開，讓下人服侍著隨便梳洗一番，晃到司馬嶸的住處，倒頭便睡。
那就是承諾了。
“咳……”王述之被嗆到，神采丟臉非常，惡狠狠盯著紙上那些令人骨頭酥麻的字句，“這這這……這些淫辭豔曲……是你寫的？”
司馬嶸眼皮一跳。
王述之神采一白，怔怔看著他。
王述之上前施禮，挑不出任何錯處，唯獨笑容頗顯意味深長。
“寫這些，頭皮都快麻了。”司馬嶸直直看著他，斂起笑意，“你感覺我做得出這類事來？”
司馬嶸見他當真，忙從他手中抽那張紙，不料卻被他捏得緊緊的，頓時哭笑不得：“丞相累了幾日，累傻了不成？”
王述之見她說著說著竟含了淚意，頓時慌了神，趕緊安撫道：“有這麼多下人呢，如何就冇人服侍了？晏清這不是剛籌算接管我麼，今後有他疼的，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