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遂麵色丟臉。

王祥乃王述之的先祖,現在被拿來與太子作對比,王述之頓覺麵有榮光,笑眯眯地看著太子。

戚遂麵色一僵:“這……眼下有一些事件尚未理完,半途轉交丞相接辦,怕是又要擔擱,丞相舟車勞累,無妨先安息兩日,待下官理好統統,再將綬印交還丞相?”

太子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差點跳起來給他們一人踹一腳。

王亭聽得一臉莫名,瞪著眼茫然地撓撓頭。

中間兵部尚書湊過來道:“丞相,眼下較為首要的一件事,是庾大將軍快返來了……”

行至拐角處,麵前俄然一暗,司馬嶸抬眼,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讓一個陌生人捂開口鼻,心中大驚,剛想抵擋,又讓他搶先縛住雙手,接著就被他一扯,拉出拐角拽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朝議時,王述之將早已籌辦好的奏摺呈上去,慷慨陳詞,將太子看望永康王一事大做文章,看著天子青白瓜代的麵孔,心中暗笑:晏清真是好文采啊,瞧把天子給氣的。

天子目光沉沉,的確是氣得不輕,重重將奏摺仍在一旁。

司馬嶸眨眨眼,眼波輕晃,忙垂眸避開他的目光:“丞相故意了。”

言官明顯尚未說完,不等他發作,又接著道:“皇上如此放縱太子,但是要奉告世人,凡是長輩不善,子輩便能夠怨抱怨?且不說永康王是否定真有錯,即便他有錯,太子便但是以對他不敬不孝麼?若大家效仿太子,那臥冰求鯉的嘉話豈不成了笑話?”

天子明顯早有籌辦,特地將太子叫過來上朝,便轉頭看向他,問道:“太子可有話說?”

天子麵色不善,卻又不好發作,隻好忍耐著。

“……不是。”

話音未落,上麵頓時呼啦啦跪了一地,大半的朝臣以頭搶地,齊聲哀告天子另立賢明:儲君的廢立並非兒戲啊!一粒沙都容不得啊!更何況不孝之名不是細沙,是個大石塊啊!這麼大的石塊擺在麵前,皇上您還要放縱太子嗎?

戚遂笑容卡住,四周的大臣憋笑不已。

司馬嶸哭笑不得,便淡淡回道:“我這棵樹長歪了,怕丞相將來悔怨。”

王述之對司馬嶸早已敞開天窗說亮話,一是他本就性子放曠不羈,不愛好遮諱飾掩,二是感覺過於內斂的話,不見得能撬開司馬嶸的殼,是以回京後,他毫不粉飾本身的情意,短短數日便叫府渾家儘皆知。

“如何是剛去?你都跟從我這麼久了。”王述之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抬高嗓音道,“再說,你不是想操縱我麼?長史但是統管幕府一應事件,我給了你這麼大的便當,你竟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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