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並無半絲惱意，俯身靠疇昔：“那你喜好我麼？”
王述之笑起來，不假思考道：“能夠。”
王述之又添幾分笑意,側頭附在他耳邊,聲音壓得似有似無,如一縷幽絲,伴著熾熱的氣味鑽出來：“晏清……”
作者有話要說：變成深夜黨了……改天再捉蟲。
司馬嶸麵上微微發燙，俄然不知該如何麵對他這麼一個惡棍之徒，心知隻要再多使一分力，推不開他並駁詰事，可雙手卻不聽使喚，很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王述之麵色一變，倉猝將他撈過來：“如何了？”
司馬嶸掃了他一眼，無波無瀾道：“已經入了春，正一日暖似一日，丞相不會再受凍了。”
司馬嶸規複平靜：“不早了。”
王述之對於替他寬衣已是得心應手，極其利落地鬆了他的腰帶，將長衫掀起來，又揭開內裡的中衣，舉著燈細心看了看，見正中那塊雲紋胎記處添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紅印，不由皺眉：“磕得不輕。”
王述之眉開眼笑，語氣卻非常幽怨：“唉……覺得好歹能換回一絲至心，到頭來倒是本身一廂甘心啊……”
王述之又將他的臉轉返來：“既如此，你為何不信賴我？”
王述之再次輕歎，帶著極深的失落與無法，俯身在他腰間親了親，怕他再躲，隻一觸即離，接著重新替他理好衣裳，將他扶起來。
“我……”司馬嶸心中一緊，“丞相那邊此言？”
“嚐嚐？”
司馬嶸彷彿腰上極其敏感，隻那麼一刹時的觸碰，就被激得顫了顫，手腳都不聽使喚了，隻好緊貼車廂壁靠坐著，緩了緩心神，淡然道：“多謝丞相。”
王述之“噗”一聲笑起來，一把將他攬入懷中，不給他掙紮的機遇，手按在他腰後揉了揉，半晌才放開，低聲道：“睡罷。”說著在他眼角淺淺印了一記，回身熄了青瓷燈。
馬車內再次墮入暗中，司馬嶸和衣躺下，本來覺得會難以入眠，想不到冇用多久便沉甜睡去，一覺天明。
司馬嶸皺著眉緩了緩，搖點頭：“不礙事。”
“非也。”王述之笑意盎然，拂袖揚手，變戲法似的遞上一顆桃子，“後院結了一隻早桃，送來給你嚐嚐。”
司馬嶸神采微變。
司馬嶸見他一臉期盼地看著本身，便低頭咬了一口，嚼了嚼，點頭讚道：“不錯。”
司馬嶸非常無語：“丞相還嫌冷麼？”
司馬嶸伸手接過：“多謝丞相。”
王述之親吻他唇角：“你內心有我，卻始終不肯坦誠相待，我說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