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把她叫出去，我跟她說說話兒。”李岩叮嚀道，綠蝶有幾分不測，忙粉飾住，曲膝承諾，半晌，就叫了白墨出去。
白墨是頭一回進到李岩這間上房，三分拘束七分驚駭，見了禮，就垂手站在炕前不敢說話。
熊克定一下下拍著桌子，說不出的忿悶。
周睿頓住話，熊克定目光有些閃動不定。
“坐吧，陪我說說話兒。”李岩表示白墨，白墨冇敢推讓，斜簽著身子坐在炕前腳榻上，李岩呆了下，她冇想到她竟然坐到了腳榻上，腳榻能坐人嗎？
“大郎！”熊克定推了下入迷的周睿，周睿恍過神，“老熊說的對，世子這脾氣是天生帶來的，要改……都說江山易移，賦性難改，這個隻怕也冇法改。”
“是。”白墨欠身承諾。
“唉！我就說，這事跟周大郎籌議就對了。”熊克定給周睿倒了杯酒，“照理說，我跟著先王妃陪嫁到淮南王府，現在活著子爺身邊服侍，這事冇啥好想的。但是，唉！”熊克定長歎了口氣，餘書拍桌子噢了一聲，他明白是甚麼事了。
“世子如許的脾氣，萬事不放心上，甚麼都不爭，可在淮南王府一二十年，也冇如何落下風，是因為……”
“四爺！”熊克定緩慢的接道，周睿點頭，“疇前是如許，今後，也差未幾，有四爺呢。”
周睿猛的頓住話，看看聽的上身前傾的熊克定和餘書，“要多想一步。如果有一天，世子承了位呢？世子這脾氣是改不了了，淮南王府就得在四爺手裡打理，時長日久，四爺羽翼漸豐……老熊，此人，都是會變的，這一步，不能不想。”
“是。”
…………
“你問餘書。”熊克定歎著氣，餘書不斷的點頭。
“你是跟你家五太太陪嫁過來的？”李岩看著拘束的動也不敢動的白墨，這說話，直接點兒吧。
勉強喝了大半碗，李岩表示不喝了，“五太太送過來的人，除了白嬤嬤，另有個小丫頭？”
她讓他跟著四爺，就是因為看清楚了世子如許的脾氣？今後就算世子爺承了王位，一應事件也是四爺打理？現在四爺不藉著世子冇法安身，如果世子承了王位，四爺羽翼漸滿以後呢？當時候……
“你到這裡來之前，在哪兒當差？”李岩接著問。
“你坐在那邊，我們說話不便利，坐凳子上吧。”李岩雙手吊著，低頭不便利，就算便利，她低頭也隻能看到白墨的頭頂，看不到對方神采如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