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裴清緊盯著李岩的神情。
裴打掃了眼，表示李岩，一邊往外走，一邊溫聲道：“先姑息用一用，我已經讓人去采買好的了。”
“不曉得，高延年當年帶著她南下，今後杳無蹤跡。”裴清垂下眼皮，避開了李岩的目光。
“進都城之前，你得有個合適的身份。”裴清理好鬥蓬，端祥了幾眼，纔看著李岩接著道。
“李家嫡支，隻要小李相國七歲的季子李榮海倖免於難，避到李榮海母家南陽，李榮海在南陽住了十三年，十九歲那年，娶了南陽城東林秀才的女兒林氏，隔年，朝廷召李榮海回京，林氏身懷六甲，冇能同業，兩個月後，李榮海宗子李昌楠出世，林氏難產而死。”
“李榮海已經死了七八年了，陳老夫人還健在，你放心，有我。”裴清說的極其篤定自傲，李岩側頭斜看著他，裴清迎著李岩的目光，笑意一點點濃起來，“放心，統統有我。到了，就是這裡。”
裴清挑一樣，中間掌櫃等個半晌，就利落非常的收起，一排排放到小廝托著的紫紅絲絨托盤裡。
“有我，你放心。”裴清柔聲打斷了李岩的一串兒的萬一。
院子內裡比內裡更加破敗，兩邊的配房已經塌了一半，三間上房倒還好，院子裡到處都是荒草。
“李家是從老李相國李輕安那一代，從豫章遷到都城的。”裴清伸手將車簾拉開一半，“到明天，是第五代了。李家兩位相國，你傳聞過冇有？”
出了珠寶行，門口停了輛靛青綢圍子的大車，金豆拿著鞭子牽著馬，玉粟掀起簾子，李岩上了車，裴清緊跟前麵也上了車，金豆表示有些怔忡的玉樹上前麵一輛小車。
“嗯。”裴清頓了頓，才接著道：“老李相國宗子早殤，小李相國事嫡長孫，是老李相國帶在身邊，親身教養大的，不過，小李相國粹會了老李相國的專斷狠辣，卻冇有老李相國的心計手腕，做了不到十年丞相，就亡了國，也給李家帶來冇頂之災。”
裴清話音剛落，車子就停了，簾子掀起，裴清先跳下車，回身去扶李岩，李岩側身避開他的手，摟著裙子往車下跳，顧著了裙子，卻冇顧上鬥蓬，鬥蓬下襬夾在車門縫裡，扯的李岩猛的歪向一邊。裴清伸手抱住李岩，順手將鬥蓬拉出來。
接著掂起支翡翠雲頭簪，“這個也能用一用。”放下簪子，又順手挑了一串蜜蠟珠子，一支百蝶穿花羊脂玉佩，一隻紅珊瑚玉荷葉簪子、一隻綴滿寶石的步搖、一對紫水晶耳墜，排到李岩麵前，“這些也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