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年今後,朕常常臨幸入宮較晚的令妃,也是以皇後對朕更加不滿。而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脆弱女子,便經常藉著勸諫的名義對朕指手畫腳。
和珅沉吟半晌,說道:“給太太辦喪事吧。”
和珅看著眼饞,“四爺,我也喝。”
阿永阿,以筆帖式起家,任刑部侍郎,算得上是天子近臣。現在卻因切諫為皇上嫌棄,也不曉得他後不悔怨。
當日廷議,吏部尚書陳宏謀、吏部尚書托庸這些中間派還是一貫的和稀泥,既不說廢後對,也不說不對。而戶部侍郎錢汝誠開口替阿永阿討情,被弘曆斥責了一頓。最後阿永阿撤職,錢汝誠告老回籍。
能夠有些失控,弘曆可貴爆出粗口。
弘曆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致齋棋藝見長,看來本日我要輸給致齋了。”
回宮後,弘曆便以皇後瘋病為由,將她囚禁在了冷宮中。
“甚麼意義?”和珅一愣。
和珅這下子更感覺奇特了,他對弘曆非常體味,他的四爺乃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物,本日這般的長歎短歎,可不像他。
“不可,朕咽不下去這口氣。”
“我有兩位皇後,致齋曉得吧。”俄然想對和珅訴說一番,弘曆緩緩道。
乾隆十三年春,皇後崩逝,慧賢更是在之前便已去世,中宮不宜久虛,如果循資而進,理所當然地烏拉那拉氏應繼孝賢為後。
他這邊有事,弘曆那邊也不順。
“就是不見了。我從官學返來,劉管家就奉告我太太不見了。鞠問了太太身邊的下人,都說不曉得太太到那裡去了。”
弘曆麵前頓時一亮,是啊。既然已經情絕,那乾脆眼不見為淨。
弘曆籌算等上早朝時便以抱病為由廢掉烏拉那拉氏皇後,這時他早就健忘承諾太後不廢後之事了。
朕現在與烏拉那拉氏算得上是恩斷情絕,想要廢了她有何不成?恰好那些朝臣們要管朕的家務事,讓朕連這口氣都出不了。可愛!”
和珅搖點頭,他對皇後冇甚麼豪情,對四爺卻不普通,以是此時正絞儘腦汁的想為他的四爺出一口氣。
和珅喝了酒,問道:“四爺究竟有何大事,竟然讓您一個早晨都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想,又道:“如果關乎朝政,四爺感到難堪,便不消說了。致齋隻但願四爺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