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現在與烏拉那拉氏算得上是恩斷情絕,想要廢了她有何不成?恰好那些朝臣們要管朕的家務事,讓朕連這口氣都出不了。可愛!”
本來弘曆以為這是本身的家務事,立誰為後本就由他說了算,誰曉得刑部侍郎,覺羅少司寇阿永阿聞訊後,竟然上疏規諫。說話極其峻厲,力陳廢後之非,疏中還論及天子私德。竟然感覺是弘曆的風騷才激發了這場風波。
“就是不見了。我從官學返來,劉管家就奉告我太太不見了。鞠問了太太身邊的下人,都說不曉得太太到那裡去了。”
皇後做甚麼神態不好,非要將本身弄得一副嚴厲神情,也難怪四爺不喜好了。
是夜,弘曆與和珅坐在燈下對弈。氣候恰是不冷不熱之時,清風緩緩,讓人開朗。
這讓弘曆大為惱火。他斥責阿永阿雖是覺羅近臣,卻蹈漢人惡習,博取名聲。命令九卿議其罪。
當日廷議,吏部尚書陳宏謀、吏部尚書托庸這些中間派還是一貫的和稀泥,既不說廢後對,也不說不對。而戶部侍郎錢汝誠開口替阿永阿討情,被弘曆斥責了一頓。最後阿永阿撤職,錢汝誠告老回籍。
和珅看著眼饞,“四爺,我也喝。”
弘曆麵前頓時一亮,是啊。既然已經情絕,那乾脆眼不見為淨。
“依致齋看來,四爺還是先忍下這口氣,等過些日子風波安靜了再行措置亦可。”
平心而論,朕倒不是對烏拉那拉氏懷有如何的惡感,不喜歸不喜,還冇到嫌棄的程度。說到底,朕是不想讓任何一名妃嬪代替孝賢皇後的位置,更不必說代替孝賢皇後在朕心目中的位置了。
和珅穿戴一件杏色中衣,他苗條的手指挾著一枚棋子,隨便落下。
弘曆乾脆將棋桌推到了一旁,與和珅並排坐著。又喝下半盞酒,才點頭道:“不是關乎朝政,而是……唉……”
弘曆放縱的笑笑,又為和珅斟了一杯。
和珅搖點頭,他對皇後冇甚麼豪情,對四爺卻不普通,以是此時正絞儘腦汁的想為他的四爺出一口氣。
“不可,朕咽不下去這口氣。”
弘曆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致齋棋藝見長,看來本日我要輸給致齋了。”
和珅拉著弘曆的手,替他闡發道:“四爺,朝臣們之以是會上書勸諫,一來是因為皇後的孃家畢竟是滿洲大族,在朝堂上有些氣力,二來皇後作為一國之母,廢後對皇上的名聲倒黴。以是有人勸諫也是為四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