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郵輪共有五層船艙,頂上兩層是上等艙與二等艙,非內裡的搭客嚴禁入內。上麵三層、四層是三等艙與四等艙,設施還算不錯,入住的約莫是中產階層的客人。在船麵下的大統艙,纔是普通老百姓,內裡亂鬨哄,鬨麻麻,沙丁魚似的擠在一起。
竹娟在聆聽那如泣如訴的小提琴旋律,她的兒子黃晨卻偷偷溜了出去,在郵輪上四周逛蕩。小孩子喜好花花綠綠的別緻事物,對音樂不感興趣,台上就一小我呆在那,冇完冇了的鋸一隻奇形怪狀的木匣子,聽一陣就厭了。
黃晨也是第一次瞥見這麼別緻的事物,一條眼鏡蛇竟然能夠跳舞――乾脆蹲在印度人中間,津津有味地旁觀起來。
順著舷梯,黃晨進到統艙。這統艙就像一個大廣場,冇有隔間,搭客就在地上鋪一張竹蓆或者毛毯,或席地而坐,或躺倒睡覺,或幾人談天,或單獨沉默……很多小孩子在留出的通道上,跑來跑去玩耍,非常歡愉。
“小孩,還不走,你的父母呢?”印度人問黃晨。
體味到黃晨僅與他母親在郵輪上,他眼裡馬上冒出詭譎的光芒,彷彿黃晨是件寶貝似的,便小聲說:“你想不想去看更標緻更好玩的東西,就在那道門內裡――”
郵輪實際上就是一個微觀社會,按款項分彆,劃出了人間凹凸貴賤,歡樂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