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澗一到處所,黃夢梁又瞥見了那座熟諳的黑岩盜窟。盜窟就在那峭壁頂上,它獨一的通道就是那座吊橋。從下邊往上看,吊橋已經燒燬,半截吊掛在崖壁上,明顯再無人進入盜窟。

他也清楚了豹哥是如何收支的——豹哥冇有黃夢梁這般大膽,就在這岩石前麵,另有半截已經腐朽的繩索,拴在岩壁上栽的一個鐵樁上。想來,當初豹哥他們到這岩石後邊來,必然是手裡抓住一條繩索,才走過來的。當然,就算抓住一條繩索走過來,那也要夠膽才行。

黃夢梁感慨一陣,本想將他們安葬了,無法這洞子無土可埋,隻好從權,將他倆並肩排在地上,又在洞廳裡尋到一匹白綢——這洞廳的物品很多,除了那一大堆大洋,另有好多貴重的東西,天然全都是劫掠來的不義之財。

粗粗轉一圈,冇啥可瞧的,就一股難聞的穢氣,黃夢梁便退了出來。

不消說,這二位一是那匪賊頭子豹哥,一是那匪賊二當家胖熊。他們是負傷流血而死,還是餓斃於此,不得而知。黃夢梁見了他倆,心中感受五味俱全。此二位乾了很多喪儘天良之事,死不足辜,但對黃夢梁來講——說句公道話——還是於他有恩的。以是黃夢梁纔有如此龐大的感受。

黃夢梁見了,卻既不驚又不喜。比大洋更值錢的金幣他都不動心,這大洋又算得了個啥,至於屍身就更不消驚了甚麼驚駭的玩意他冇見過。此時,黃夢梁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是悲?是憐?是遺憾?是鄙夷?彷彿都不是,彷彿又都有——隻因,黃夢梁已經認出倒斃的兩具屍身是誰。

後山關押人質肉票的幾間板屋早已不存在,隻是一堆焦柴炭黑,一瞧就是被人放火燒燬的。黃夢梁轉出那片黑鬆林,前邊是塊龐大的玄色岩石,兩邊俱是深淵——冇路了。黃夢梁感覺有些想不通,這後山並冇有啥奧妙嘛,值得那豹哥禁止我來這兒。

扳開槍膛瞅,裡邊還裝著滿滿的槍彈。這就奇特了,軍隊攻盜窟時,他莫非冇有開槍射擊?一轉腦袋瞧,豹哥身邊有隻鐵匣子,一翻開,內裡另有好幾彈夾槍彈,難怪。這玩意豹哥也用不著了,乾脆將它帶走——黃夢梁曉得,這德國手槍可比他的短劍短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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