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黃大人,幸會幸會。”我跟出電梯,快步去她前麵,揚起手禁止她的同時,把女鬼引向另一邊——她走錯方向了,那邊不是承平間,而是病院中心空調的機房,那應當不是她的目標地。
鬼大人問話,我不敢不答:“我見過幾次您的同事,以是猜想您也是鬼差大人,我是這兒的大夫,下去承平間觀察一下,這是我的事情。”
黃腰兒冇理睬我,擺佈看看,朝一排停屍櫃走去,每個停屍櫃的櫃頭,都貼著屍身的名字,黃腰兒挨個撫摩停屍櫃,指甲在金屬櫃麵上劃過,收回鋒利、刺耳的聲響,在倒數第三列停屍櫃前,她停下了腳步。
最後一句,我是騙她的,作為急診科大夫,我冇任務觀察承平間,之以是跟女鬼搭話,是因為我感覺,這個安德瑪女鬼差,能夠與張安琪的死有關,會不會是——張安琪本該死,卻冇死成,鬼差大人過來抓她?
黃腰兒煩惱地拍了下額頭:“遲了一小時?如何搞的呀!”
出於某種默契,統統病院的承平間都不設守夜人,能夠是為了便利鬼差辦事,門上隻要一枚攝像頭,製止犯警分子盜竊屍身。
黃腰兒低頭看著本身的小腹,左手五指,忽地挺直,指甲變長、變粗、變硬成了五根刺狀物,足有十厘米,給我嚇一跳,從速將手縮回:“哎哎,黃大人,您彆曲解,我隻不過是想給您帶路。”
“黃大人,您要檢察誰的屍身?”我轉頭問。
“您記的是甚麼時候?”我摸索著問。
不知為何,我有點驚駭,不是怕這個黃腰兒,而是怕翻開停屍櫃後,內裡躺著的是另一個張安琪——人老是對未知的東西感到驚駭,我之以是不如何怕鬼,是因為曉得它們實在存在,但是,一個張安琪複製成了兩個,並且,都是實體,那就超出我的瞭解範圍了。
黃腰兒轉頭看看我,舉起左手在我麵前,手指紮開,還呲了呲牙,像是在請願,請願結束後,她的五根尖刺漸漸縮回,規覆成指甲的模樣,我悄悄舒了口氣,這鬼,好暴的脾氣,不謹慎碰一下都不可?
話說這女鬼的臉,固然半透明,但長起來蠻標緻,大眼睛、鼓鼻梁、櫻桃小口,靈巧鄰家女範例,特彆是她的下巴,又尖又翹,都雅的就像整過容似的,莫非,陽間也有了這門韓國邪術?
電梯門翻開,女鬼瞥了我一眼,跨步而出,甩了一句:“本尊叫黃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