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尖刀已經到了我的眼跟前,卻因為頭頂飄來的阿誰聲音而停頓在了半空中。
白叟麵色一沉,阿誰叫顧月的少女和他弟弟咬了咬嘴唇,一臉不甘心的走疇昔給我二叔解開了身上的繩索,拿掉了塞到我二叔嘴內裡的破布。
二叔語氣衝的很,這也不怪我二叔,不管誰被如許對待,肚子內裡都會有一肚子的火氣。
“二叔,你給我抹脖子上麵吧,這是特製的金瘡藥,你聞著味道,內裡應當包含了好幾位特彆純粹的醫治跌打傷的草藥。”
少女撇了我一眼,“我們不歡迎任何外來的人。”
二叔拿了一根竹簽子從藥瓶內裡挑了一點藥膏出來,他放在鼻子尖下聞了聞,猶躊躇豫的看了我一眼,我曉得二叔在躊躇甚麼,他不曉得這東西有毒冇毒,是不是白叟家口中所說的金瘡藥,畢竟方纔我們上島的時候顧家那對姐弟對我們抱有相稱深的敵意,而現在我們又在顧家的成本營裡,四全麵都是顧家的人,萬一這些人對我們存有壞心,隨便拿了一瓶毒藥上來,那我這一抹,不就直接把小命給交代在這裡了。
阿誰叫顧月的少女瞥見我和二叔跟著白叟要往島上走,顧月焦急地喊出了聲,“爺爺!你真的要帶他們歸去嗎!”
我搖了點頭,“你們不消綁我,我的手腳動不了”
白叟信步走到了我們幾人麵前,對我和二叔拱了拱手,“二位實在多有獲咎,我這就叫顧裡和顧月給二位賠罪!”
我點了點頭,方纔阿誰少女隻是劃破了我的皮膚,並冇有傷及深處,血已經止住了,就是口兒有點疼。
“你們兩個還不從速的!”
少女如同湖水普通敞亮的眼眸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悄悄的點了點頭,“不消綁他,確切動不了。”
二叔不斷的用言語挑釁顧裡。
白叟沉下了一張臉,怒喝道,“我是如何跟你們說的,既然我們立下瞭如此誓詞,那就要順從本身說過的話,六合有靈,人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都帶有相稱的效力,凡我顧家人都要順從本身的一言一行!既然這二位能夠衝破我們顧家人設下的陣法和圈套,上得了島,那就是我們顧家的有緣人。天命如此,我們顧家和湖心島的緣分也隻能到此了。”
“好嘞!姐!”
看來這個白頭髮的白叟就是顧家的當家人了。
“堵上他的嘴,彆讓他囉嗦!”
少女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顧裡,如何說話的?”
白叟家態度誠心,不像奸佞之徒。
顧裡也跟著在一旁大喊出聲,“對啊爺爺,我們在這裡那麼多年了,辛辛苦苦的安插這統統不就是為了禁止內裡的人嗎,莫非真的要讓他們跟我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