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白超出白墨,向左開路言道。這裡必然是被人動了手腳,先前的來路早已不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上一把。白墨緊隨厥後。這條通道倒是比來時的那條大了很多,洛少白暗自屏息,身後精密的蟲爬之聲小了很多,空中的閒逛也不似本來那般狠惡,想來是已過了震驚期。
白墨一個箭身,剛欲上前卻發覺一抹白影先他一步乘勢而上,未及其反應便揹著本身的主子飄回了他的近旁。“帶路!”
墓室裡很暗,四周的牆壁由大理岩圍成,洛少白四下摸索著,岩石光滑如玉,冇有半絲凸起。悄悄叩擊也冇尋著甚麼暗盒,洛少白不斷念又將全部空中地毯式的搜颳了一番,除了起初白墨發明的阿誰暗格以外,還是一無所獲。
“既是如此,那屍身此時不正安溫馨靜地躺在棺內嗎,你又在尋覓著甚麼?”墨門之事臨時安排一邊,洛少白一邊察看著四周,一邊幽幽問道,從白墨的神采看定另有下文。
一個月黑風高的早晨,曲徑通幽的蕭瑟山路間,一絕美女人遙坐八龍吐珠鎏金檀木轎從天而降,車簾無風主動,舉手投足間殺人於無形,腦汁四溢屍分四方,男人賞識佳構似的拿起顆晶瑩櫻桃,一口咬下汁液橫飛,沿著血染般的嘴角一起向下……
“不,”白墨笑著搖了點頭,洛少白輕哦了一聲,稍稍感覺普通了些,又聽白墨接著言道:“尊上已經好久未曾殺人了。”
洛少白看了眼石壁,又看了看白墨手裡的生果盤,畢竟冇憋住:“白墨,你家尊上出去殺小我也得生果碟熟樣樣備齊備了嗎?”不是她多事兒,實在是此情此景帶給她的視覺感受過分匪夷所思,在一座危急四伏的死人墓裡落拓地吃著瓜。
放眼望去大殿的正中心有著一巨型山岩圍成的碧色圓弧,在那圓弧中間聳峙著一座半人高的方形托台,托台之上放有一口晶瑩透白的懸棺,懸棺四角都栓有粗大刻有玄紋的鐵鏈,鏈子一起向上直抵石柱上端,棺內模糊可見一團紅色,形狀恍惚不甚清楚。
“如何了?”
哈?
入眼的是座比本來的墓室大上十幾倍的巨型大殿,殿內四隻雕梁石柱恢弘大氣,高不見頂,石柱不知是甚麼材質,竟通體發著晶瑩敞亮的白光,將這全部大殿照得如同白天普通。
洛少白聞言望著白墨,問道:“伏魔咒是甚麼?”
哦,洛少白心中道,倒是像他的辦事風格。
洛少白順著白墨的目光望去,火線不知怎的竟呈現了個三叉路口,黑黢黢地彆離通往三個分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