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老衲入定到現在約摸著已有了兩個時候,她可還是有要事在身,遲誤得久了怕是會錯過尋人的最好機會。
洛少白盯著那些洋洋灑灑的細粉,不由伸脫手捏了捏,考慮著言道:“不知白墨入陵以來,可曾見過這墨門的掌門?”
洛少白此時靠在一處石椅之上,纖纖玉手在石椅上來回摩挲著,也不知這些個石頭究竟是甚麼質地,指腹輕觸之處竟有著絲絲暖意自自內部傳出,溫潤暖流似戀人和順的舌,吮吸指腹處帶來縷縷酥麻。
白墨的話,不成不信,也不成全信。
恰逢此時尊上又暗疾複發,不得已才避在了此處。
這男人,就是一挪動著的春藥。
倒真是一個彆貼入微的男人。
白墨聞言彎了彎嘴角道:“洛盟主放心,蠱毒白墨早已消弭,既本就是一個無關緊急的人,白墨天然也不會無端刁難。”
墓室雖為泉眼卻還是抵不住地底深處的寒,洛少白清眸在眼下的那對兒主仆上盤桓了很久,阿誰被尊為尊上的男人自吸食完她的血液以後便再冇有醒來,隻鬆鬆垮慵懶地倚著鋪有軟墊的精美座椅假寐,一身紫色長袍席地,腰間的佩帶將係半係,內裡著著一件金絲鑲嵌墨衣,流雲綢緞緊貼其身,勾畫出山峨逶迤般的流利身形,魅惑而性感。
洛少白將他方纔所言簡樸梳理了一遍,看似說了很多,實在有關重點卻隻字未提,更不必說這話裡的真假參半,她幾次想套出他的話卻老是被他奇妙避過,此民氣機之周到遠超她的想像。
洛少白一麵玩弄著身前的百堂花落葉,一麵凝睇著那處暗格,固然不曉得白墨弄得究竟是甚麼,但看這做法食料,當是甜品一類無二,當了這麼久的觀眾,洛少白對這八殿下的餬口起居,倒也有了必然體味。從白墨動手如此純熟來講,這些該當都是他常日裡做慣了的事,幾時熏香、幾時料酒、幾時備浴、幾時煮食都是安排好了的,極其規律。
公然,洛少白眼色一沉,公然如她所想,這個墨青玄公然與外有勾搭,隻是不知對方到底是甚麼來頭,竟能將觸角伸到這武林大派中的墨門中去。
隻是還未等洛少鶴髮問,白墨便搖了點頭,笑言道:“白墨曉得的也就這麼多,其他的,怕是要洛盟主操心查探了。”
洛少白低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她的眼熟得極其標緻,視線垂下的時候自帶一抹疏離。
如果墨青玄眼下在墨陵的話,那麼十有八九,子瑜該當也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