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洛龍城另有十餘裡,便看到進城的路上,熙熙攘攘,擠滿了前來插手百家論道大會的人群。
靜姝卻一把拉著他道:“人家正在講道,你又何必去打岔。人家或許並不想見你呢。”
那和尚道:“長靖真人已在城內住了一年多,這時應當在道家駐地。”
二人跟著人群,艱钜地行進。因為靜姝麵貌絕美,白衣飄飄,好似仙子下凡,走到那邊,都能引發一陣顫動,令人立足旁觀,嘖嘖獎飾。
那老丈擺了擺手,道:“我聽不懂你說的道。我是提示你,你悠著點,彆從架子上摔下來。”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但這涓滴不影響韓離講道之豪情,還是頓挫頓挫,照講不誤。
那和尚將二人領到城門處,肖逸忽地想起一事,問道:“道家長靖真人可在城內?”
正行間,忽聽得遠處一個明朗的聲音講道:“道者,萬物之始,是非之紀也。是以明君守始以知萬物之源,治紀以知善敗之端。”
肖逸聽了第一句話,覺得講的是道家之道,能夠剛聽到第二句,就彷彿變了味道,再聽對方聲音甚是熟諳,頓時喜道:“是法家的韓離兄弟。”
肖逸竟忽地臉上一紅,扭過臉去。不過這一次,他始終與靜姝並肩而行,倒冇有自慚形穢而悄悄掉隊的意義。靜姝見狀,亦高興之極,涓滴不以百姓的目光為意,安然對之。
再行一陣,方瞥見洛龍城的城牆。肖逸又皺了皺眉,但覺其間靈氣當中的陰屬靈氣又增加很多,不由想道:“此處是九州之心,離二荒二海皆有萬八千裡,怎會呈現陰氣?上陽界之人一旦打仗陰氣,便將中惡毒而死,這裡有成千上萬的淺顯百姓,陰氣伸展,百姓豈不要糟?”頓時為下方的百姓擔憂起來。
肖逸不由道:“世上之人若都能如此向道,天下何愁不治?”
往前行了幾步,隻見一處牆角下,臨時搭建的三尺高的台子。那台子非常粗陋,隻能容一人站立。此時,那韓離站在台上,神情衝動,正在為路過的百姓講授法家之道。
肖逸擔憂雖去,心中卻更加驚奇,迫不及待往城中趕。
大多路人充耳不聞,直接從其腳下走過,即便有少數路人駐步聽上半晌,也是點頭走開,興趣不高。唯有其腳下的台子吱呀作響,一向隨聲擁戴著。
又飛翔一陣,遙遙地便瞥見虛空當中,立著一座高台。那高台罩在一層薄霧當中,恍惚不定,令人看不逼真。